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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篇累牍的新聞背後飄浮着虛無的人生,虛無的人生以充實的姿态在現實生活裡展開,展開的越熱烈,那虛無越深。人的恐懼來源于此,利己主義來源于此,平靜和安詳也來源于此,獨有信仰不在,幸福便不在此處。” — 蘇童

費裡尼曾經親自糾正過這部影片的名字,他說自己的本意是the sweetness of life,生活的甜蜜,而并非the sweet life,甜蜜的生活。

本片所表現的也并非僅僅局限于奢靡無度的羅馬生活,而是意在說明更廣的人類社會。

故事本身講的是新聞記者馬切洛整天穿梭于羅馬的各色名利場,與形形色色的上流人物打交道,過着看似奢華高檔,實則荒淫無度的生活。馬切洛有一個控制欲很強的女友艾瑪,和一個富家女情人瑪德琳娜,另外在采訪過程中不乏各種豔遇,其中就包括瑞典籍美國女明星,她是那樣風騷、迷人、天真,是男人們最完美的想象,正如馬切洛感慨道:你是上帝造物第一天的第一個女人。你是母親、姐妹、情人、朋友、天使、惡魔、大地和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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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爛的上流生活似乎無休無止,讓馬切洛無聊,也讓他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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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遇到斯特納,一個已經出版了幾部作品并擁有美滿家庭和一雙兒女的作家,斯特納成為馬切洛向往和崇拜的對象,在他家中,有女詩人,有來自遙遠的馬來的歌者,有思想的交流,有可愛的兒女,他們在一起聆聽斯特納錄制的大自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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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超凡脫俗使馬切洛對生活有了新的希望,他開始重新寫作,前方似乎有了光亮。

直到有一天,斯特納竟然開槍自盡,更在自盡前射殺了自己的孩子們。沒人知道原因。精神支柱的崩塌使馬切洛徹底放棄對生活的希望,再次全身心地紮入原來虛妄無度、荒淫堕落的日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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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生是一出戲,在狂放派對中,一個個帶着形形色色面孔的人們後面隐藏着一顆顆各不相同的心。有的人眼望當下,陶醉沉迷,有的則看的太遠,冷眼旁觀。有的人親近是為了遠離,有些笑話隻給悲傷的人聽。

斯特納的妻子這樣評價他:“你是個真正的原始人,你跟哥特建築的頂尖那樣高那樣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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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納自盡後,各路記者蜂擁而至,鏡頭中的這個畫面,像是一雙雙急于蹭熱度但實際上毫不關心的眼睛。

沒有什麼比斯特納在劇中的獨白更能給我們以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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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密的社會中,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計算好了,所有事情都很完美。如果一切不能變得更好,即使不會變得更糟,那一切必将終結。如果這樣,人們應該放下激情甚至感情,追尋一種超然的不朽的“愛”,這種愛是淩駕于時間和空間之上的存在,我們隻能知道它不是什麼,無法卻又似乎不能将它具體。

正如馬切洛如此拒絕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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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開頭,直升機吊着耶稣聖象從天空飛過,比基尼女郎們卻像家雀一樣活潑地在下面歡呼着打招呼,影片的結尾,海灘邊上的死魚睜大着雙眼,和派對結束後的馬切洛一行人對視,已然是,我看不見你,你看不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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