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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新浪潮電影的開山之作,除了特呂弗的《四百擊》,還有戈達爾的這部《精疲力盡》。一幫富有創新精神的影評人,揭竿自己搞電影,開創作品《精疲力盡》在态度和實驗性質上意義重大。特呂弗曾評價他:“電影史可以分為戈達爾以前的電影和戈達爾以後的電影。”布努埃爾更是表示,“除了戈達爾,我絲毫看不出新浪潮有什麼新東西。”

故事結構設置和展現上,導演顯然故意反骨好萊塢規則,大段的情節推動較為跳脫,突出男女主角在住處長達25分鐘的對話,這段經典的對話解釋了影片的前半部分,也為後半段做了很好的鋪墊,是整部電影的核心态度。

男主人公米歇爾在馬賽偷了一輛轎車,在前往巴黎的路上為了擺脫追捕開槍打死一名警察,在巴黎東躲西藏,仍然以偷車盜竊搶劫維生。帕特裡夏是他之前認識的一位女友,記者,生活在巴黎的美國人,兩個人雖然不對路,但是依然彼此喜歡。帕特裡夏沒有拒絕他是因為“我能在你身上看到我自己”。

通緝米歇爾的報道很快布滿大街小巷,警察找到帕特裡夏,但她當時并沒有揭發他,兩人私奔了幾天,最後帕特裡夏還是打電話報了警,米歇爾在逃跑中被警察拿槍擊中,倒在地上對趕來的帕特裡夏最後說了句“你真惡心”。

兩個自由主義者的相遇,快樂有時,悲傷更有時,不同根的自由主義者,走近的結局即是毀滅。《精疲力盡》中的這兩個人,一個是虛無自由主義者米歇爾,一個是精緻利己自由主義者帕特裡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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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傳統地,影片也從側面讨論了男性和女性的對立統一。男人是否有性别上天然的追求虛無的資本,在大無畏地活在當下上更加具有生理優勢,而女性先天的性别劣勢,使其必須經曆社會意義上的痛苦才可能體面地擁有立足之地。特别是本片作為異國女性的帕特裡夏,更是如此。

戈達爾或隐喻或明喻的呈現兩者的相似性和不同性,并用很多創造性的電影手法表現故事情節,用以掙脫既往的規範,如不能一下子成功,但本片肯定達到了意義性地碰撞。

技術上,《精疲力盡》中始創的跳切剪輯手法成為後繼很多導演的啟發,另外電影中第二媒介的應用,也從多維度探讨了電影的更多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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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戈達爾本人可能并不把《精疲力盡》作為自己作品中的最佳,之後的《狂人皮埃羅》有點其升級版的意思,但《精疲力盡》具有的是電影史上的裡程碑意義,實驗電影的标志,新的可能性的證明,另一個時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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