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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做《一一》,英文却是“a one and a two”,是不是可以翻译成一个一和一个二?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杨德昌很会讲故事。在近乎3小时的电影里,把人简单而又复杂的一生娓娓道来。

人生是简单的,不过从孩童到老年。

情感却是复杂的,有多少悲欢离合、爱恨交错。

NJ是一家子的男主人,故事的开头,小舅子结婚,前女友来闹场,奶奶回家后倒地昏迷,然后一家子人,妻子敏敏、女儿婷婷、儿子洋洋,轮流跟奶奶说话,期望有天她能醒来。每个人通过跟奶奶说话,诉说着自己的经历,也间接地审视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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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子油腻世俗,跟前女友是同学,一起做生意,但在公司和美丽高挑的秘书好了,秘书怀孕后两人结了婚,把前女友甩了。但是两人还有往来,理财方面也有前女友打点。好像跟谁结婚并没有什么差别。跟奶奶说的话也是他现在很有钱,认识的人也很有钱,生意越做越顺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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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是NJ的妻子,平日有工作,也操持着一家人的生活起居。每天跟奶奶说话,但说着说着,自己却崩溃了。原来发现自己天天其实并没有做什么事,感觉自己是白活了。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比较大,所以决定上山修行一段时间。后来回来,说在山上,法师每天其实都在讲同样的故事。感觉在哪里其实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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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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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

如果女主人可以上山修行,NJ作为一家之主,只能独自承担起家里和事业上的担子,当然还有情感上的包袱。他是一个有情怀和原则的商人。所以事业上也就没有很顺。跟人谈生意会交心,看中对方是不是个好人。被一起合伙的同学说是“他读书读的比较多,跟别人想的不一样。”,最后逼急了直接吼:“诶!你这样怎么做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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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就不用说了,大麻烦小麻烦一大堆。还在小舅子的婚礼上遇到了自己的初恋女友,初恋到现在还怨念着为什么他当初不辞而别。两人后来在日本一起旅游过,曾想过重新来过。但是其实没得可能。后来NJ跟修行回来的妻子这样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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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婷婷上了中学。和爸爸性格很像,很多事都愿意藏在心里。心里会责备自己如果当初她把垃圾倒掉,奶奶也许就不会摔倒。平时会和邻居莉莉一起玩,帮莉莉和男友胖子之间传信,偶尔会看到莉莉和她妈妈私生活的片段。莉莉和胖子分手后,婷婷接受了胖子的告白,当然胖子不是真的喜欢她。后来胖子和莉莉和好如初。可有一天,婷婷突然被叫到警察局问话,原来胖子把莉莉的英文老师杀掉了,因为怀疑莉莉的英文老师和她有染,更复杂的是,莉莉的英文老师和莉莉的妈妈也有不寻常的关系。那天婷婷回到家,觉得好累,醒来发现,奶奶去世了。如果当初她把垃圾倒掉,如果当初不跟胖子分手,结局会变得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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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还在上小学。也和爸爸很像。小大人,已经开始早熟了。老被女生欺负,也会返回去欺负女生。会拿着气球(隐喻)思考。爱拿照相机拍别人的后脑勺,原因也说的挺引人深思的:“因为你看不到,所以我拍给你看啊”。妈妈不相信他被蚊子咬,他就拿相机在走廊试图拍蚊子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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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昏迷后,洋洋拒绝与奶奶说话,理由是他认为他们经历的奶奶一定老早就经历过了,他们除了跟她说一大堆问题和麻烦之外,也不能给她带来什么。最后他在奶奶葬礼上的一段话,给了电影一个伤感的圆满。这也许也是人生的伤感的圆满吧。(公众号内有本段视频)

洋洋和奶奶的疏远有自己一套理论,和妈妈的疏远也同样如此,妈妈敏敏崩溃后,爸爸NJ建议改天一起爬山,大家一起开心热闹下。面对提议,洋洋却反问爸爸:“我们是不是只能看到一半的事实?我看不到你看到的,你看不到我看到的,那我怎么知道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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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在生命的何种阶段,都会有无奈、变故、压力、悲伤和痛苦,我们如果重新选择,结果或许也并不会有什么不同。生活不过如此,人生,也不过如此了。

影片中还有很多远距离和有间隔的镜头,与很多电影剧集强调的代入甚至浸入感不同,这里提醒观者:我们只是看客。是啊,在我们自己的生活里尚且有太多不能控制的因素,推着我们只能看着自己走完这不过如此的人生,更不用说别人呢,对于别人的生活,我们也就只能是看客,纯粹的看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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