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一种无边的爱来爱她们三个。”
首先着迷于一个瞬间的感受,一句句子,一种语调(明天-海边永远胜过下周-海边),爱由此产生;随即,爱在对原点的同义反复中膨胀,它扩张但从未更深地进入现实,相反,它不断将现实囊括进它的修辞学框架。
我无限热爱朱丽叶、比阿特丽斯、伊丽莎白,同时我并不爱朱丽叶、比阿特丽斯、伊丽莎白,我所爱的是朱丽叶-“灵魂”、比阿特丽斯-“超市内外的温差难以忍受…”、伊丽莎白-“您先请,先生”。我满怀爱意地凝视着她们的修辞学形象,我的爱无边无际,与此同时我无限延宕着我的选择——注定如此。选择意味着进入复杂性,打破精巧的完美语调,面对“乡下-家人”的刺耳词组。从而我深知选择的不可能性,我凝望着她们一个个淡出我的生活,而我无边的爱仍然存在,因为爱的基点——那三句神启般的句子——仍在我灵魂深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