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圖2,在本片的開頭,布萊莎—亞曆山大與莉亞—費賓處于戀愛中,相應地在圖中位于鄰位。這帶來兩個效應:
其一,這兩對戀人由于性格、愛好的龃龉産生互相遠離的傾向,不妨稱之為斥力。斥力在距離較近時效果更強。
其二,對于兩位女主而言,自己的男友橫亘在女友的男友之間,形成遮蔽。遮蔽為厄洛斯(Eros,愛與情欲之神)的産生提供條件。
卡爾森《厄洛斯:苦甜》指出,欲望是一個三分結構,是欲望本身的性質決定了它的組成部分:情人,被愛者,以及阻隔在他們之間的屏障。在這一舞蹈中,人并不移動;移動的是欲望:“厄洛斯是一個動詞”(卡爾森《厄洛斯:苦甜》,第17頁)。
須指出的是,本片中厄洛斯産生于遮蔽,也因遮蔽而未能很快顯現。主角們囿于“女友的男友”和“男友的女友”的身份限制,不敢确認愛欲的萌發。仿照上文的比喻,一種引力已經出現,但繼成的戀愛關系隔絕了它,讓它不能在遮蔽條件下發揮作用。出于對友誼和情感道德的顧慮,厄洛斯隐形了。
如圖4,此時,布萊莎—費賓和莉亞—亞曆山大的戀愛關系被彼此确認,情感拓撲結構重新穩定。在女友的男友成為男友後,遮蔽消失了,厄洛斯坍縮為更幽微、更綿長的愛情;同時情侶間本質的龃龉也消失了。這一結構是四元關系的穩定吸引子(attractor)。通俗地說,它表征一種好結局(happy e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