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的“忠实”改编(容许我用这些平凡的词描述这个改编,这不意味着我在下文不做解释,而是仅仅通过情绪表达我对此作的敬畏)。
这是完全一部取悦了一切人的电影,无论是文学受众亦或是电影受众,即使部分影评人在平淡的表演上口诛笔伐,但其平淡的言说亦是成为了一种特有的“布列松式美学”。“这不是一部与小说媲美或相称的影片,而是一个新的美学实体,它仿佛用电影扩充小说。”——巴赞
这一点要归功于那把握稳固的“忠实性”,这是一种新型“忠实性”并非逐字逐句的叙事小说(即使看起来听起来就是这样)而是通过其把握原著主干的方式在删减原文枝叶的基础上创造出的声音与影像的极致对立。依如片尾如马拉美的空白页或兰波的静默的语言情态般,在银幕的白色幕布上,黑色的十字架像渐渐上升,使表现影像的实在成了一个符号标志着电影现实主义的胜利。其富有的言说与画面的独立并非让布列松走向了一种无声电影的“表现主义”之路,而是使其相对应形成了美学。这是一种未加工的审美因素与不取决于它之前或之后的影像价值的影像的碰撞这也是“开辟了电影改编的新阶段。在此之前,影片往往通过另一种语言实现美学转译的形式去替代小说。”——巴赞。 说出的话语是冷场也是沉默的反响,内心隐秘的提示“无法用双唇读出的语言必然是灵魂的心声”——巴赞
电影具有的抽象性,巨像性在其中被发挥到了极致,不同于《布劳涅森林的妇人》那真实性创造出的对立。《乡村牧师日记》则是通过构思过程基本相同但所依照的不同真实表现出的震撼!
“在罗伯特·布列松”之后,奥朗士和鲍斯特无非是电影改编中的维奥列·勒·杜克”——巴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