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影節沒去,一直比較期待。在First做開幕片看了,觀感挺不錯的,不沉悶不做作。叙事很有設計,前半段的“籌備”與後半段的“文本”互為對照,形成了更複雜迷人的叙事結構。
最為驚喜的是影片營造了某種身體的在場和觸覺的感知,小羅看完很贊歎,他說影片使他通感到強烈的觸感知覺,比如挨打時鼻子流出血和手指上爬行的螞蟻。作為視聽藝術的電影,能喚醒觀衆對觸覺或者嗅覺的感知其實是一件很高級的事。而我卻更加鮮明地體驗到“身體”的在場,西方哲學傳統中,在身體與意識的二元對立裡,身體總是被輕視和忽略的一方。這其實存在巨大的誤解和偏頗。而在觀影過程中,我産生了強烈的系統訓練身體的原始沖動。自律和流汗真的能帶來更加純粹的快樂,而随之産生的形體美和健康體魄似乎都已經是副産品了。
“身體不是思想的監獄,思想卻是身體的監獄”很值得琢磨,導演說是福柯的身體理論著作中的原話。
映後導演談到了關于元電影(關于電影的電影)的問題,她坦然自己并不關心電影,而是更關心自己。但作為職業電影人,在創作中刻意忽略和規避電影的存在其實是某種虛僞。所以她不避諱談電影,但更加還是作為自我表達的手段。元電影是形式,自我表達才是内核。
Q&A導演承認自己最喜歡的導演是洪尚秀,這也解釋了電影形式上的某種相似性,但不論從内核和叙事甚至性别視角,陳翠梅都具有了自己的風格。
“年輕人把劍看作一切,宮本武藏卻把一切看作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