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鬼若丸的故事很突兀,看着没头没脑的,但已经预示了整部剧的主题。就像《星际牛仔》第一集的短剧就能讲清楚斯派克的主线剧情一样。比起《星际牛仔》,个人更喜欢这部,因为更恰到好处地融进了孤独的母题,不单是处世之道。

鬼若丸被全村人排挤,成了无差别连环杀手。只有风听到了他说的“我很丑”,认真地说“我不这么觉得。我看到了你的悲伤”。鬼若丸救了风的性命,因为风让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是孤身一人。虽然鬼若丸也因此被无幻杀死。这种在乎带来的软肋,在瞽女那里被官差支配利用,在仁那里反而是制胜法宝。

无幻和仁也都是恶名远扬的,但风可以揣着随便一扯就断的钢丝来劫狱,也可以抱着两个炸弹与地方官为敌,在他俩都打不过的瞽女姐姐面前挺身而出护住无幻,在明知有风险的情况下也要跑去救仁。知道仁有“前科”也相信他不是坏人。无幻和仁不再像以前那样觉得孤独了。

旅行,最初只是自己一个人不敢上路,需要伴,需要契机,或者不想和周遭同流合污,想离开身陷之地。但旅行的途中遭遇险境、克服困难、建立信任,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就已经是旅行的收获了。欧库鲁说他的旅途已经有伴了,他的妻女一直在他身边。

看起来,相逢前、别离后,没什么两样。明明相处得很好,为什么不能一直在一起呢?因为人都是独自去死的,也都是独自去活。生命的旅程只有一个人走,没有什么“我一个人活不下去”的幻想。非要这么想?老子给你算好的依赖也砍死,看你能不能自己活。

重要的是,就算不在一起,也不孤独。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别离时,光是知道有这么一段旅途,有这么三两知己,就已经让自己和从前大不相同了。知道别人、相信别人、信任别人,被知道、被相信、被信任,都不是容易的事,都很难。难才宝贵。有宝贝,虽孤独,不在意。重要的不是指望宝贝消散孤独,而是在这趟孤独之旅中寻找和珍惜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