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梦里梦到的人,醒来一定要去见他。”无限的平行宇宙中,你能分清到底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吗?
2012年,张玮玮&郭龙发布了《白银饭店》,五条人乐队发布了《一些风景》,首发演出都是在北京东三环破旧的麻雀瓦舍livehouse,他们还不知道10年之后,金曲会成为真正的金曲,明星会成为真正的明星。
2012年,来自台湾的钟永丰作为专栏作家到北京参加《旅行家》杂志举办的文化沙龙, 随后几年,出版了并不畅销的散文集《重游我庄 踢着影子去旅行》,当时他还有份公职,游荡在北京街头,钟永丰和一个普通的社区干部相差无异。
把时间的指针快速拨动10年,仿若十年大梦,2023年,河乐队、五条人、低苦艾,安娜、张尕怂等音乐人以及钟永丰跟随《边走边唱》节目组,在甘南的扎尕那相聚,举办了一场以大地和石城为舞台的《荒野音乐会》,无数隐秘的因缘巧合都铺陈在了这条古老的“洛克之路”上。
100年前,探险家/植物学家家约瑟夫·洛克从云南出发来到甘南,在扎尕那停下,研究植物和民族,他走过的路被命名为“洛克公路”。 洛克也是一名旅行杂志的专栏作家,他的日记都发表在了《国家地理杂志》上,透过他的文章,西方人觉得像梦一样不可思议的东方,是真实存在的。
100年后,同为专栏作家/诗人的钟永丰为上一位专栏作家洛克写了一首诗《洛克之路》:“他少小离家闯世界,35岁来云南……他替草本做分类,给博物馆寄标本。”
这首诗结合五条人与小河共同创作的“音乐肖像”中的曲子《陈木连》,再次用白描的手法,描绘了一个洛克的一生——爱冒险、单身汉、采集者、控制者……也描绘了神奇的扎尕那,就像安娜说的:“如果洛克知道,这是一件美妙的、疯狂的事情。”
民谣与诗歌,就是人类在大地上采集的一片片精神标本,它带着生命最本身的脉络,穿越时间与空间,模糊梦境与现实,积存到无限的人类精神博物馆里,只有与它们相伴的时刻,才能内心踏实地感觉到:“自己从和何出来,身在何处,往何处去。”
五条人+钟永丰版本的《做梦》是这场《荒野音乐会》上的真正的序曲。拉手风琴的仁科与弹吉他呓语的阿茂恢复了流浪者的自由之身,以即兴的表达拉伸出呼吸舒顺无限循环的音符,在这段音乐中做spkenwords的钟永丰锋利而朴素,他为这段原本2分钟的歌加了一段序曲诗歌:阿茂和仁科,就像电视说的那样淳朴,他们自由努力地流浪,他们不改本色地回乡。……”
如今的五条人带着“乐夏”的光环被大众熟知;张玮玮与郭龙的《米店》成为最为人知的民谣金曲,生祥乐队的巡演一票难求,钟永丰,又做回了那个纯粹的诗人……这个十年与上个十年,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呢?
正如在《边走边唱》在“荒野音乐会”上演的《鲜花在岸上开》《上县城》五条人早年的作品一一呈现了不是被当下大众最为熟知的音乐,却是最有“五条人”精神的作品,在“地球仪”上流浪了一圈之后,还是那个自由奔放无所牵盼随口用音符写诗的五条人。
以及小河、安娜、张玮玮郭龙、低苦艾、张尕怂,他们经年累月地纯粹玩音乐,玩诗歌,踢着影子旅行,建构了坚实内在的力量和精神内核,彼此也建立了足够的信任与安全,在《边走边唱》里,他们随时随地玩起音乐,都像老朋友一样自然和必然。
就像《吉尔拉》这样的民歌,可以以千般样貌、在你身边,无限循环,永无休止地进行下去,就像我们在生活对自由美好的向往,也从未停止过。
仁科说:“你的故乡,是祖先停止流浪的地方。”
其实,所有的流浪都在回望故乡,所有的昨夜都是明天。
梦里梦到的人醒来一定要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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