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看到不一樣的風景,也讓自己成為風景裡的人。
《邊走邊唱》的荒野巴士開到了青海的冷湖,這裡獨特的雅丹地貌,讓這段音樂旅行有了異次元的質感。老狼、張玮玮 火星電台這一行人,也有一種登陸到了另一個星球家園的科幻感。
老狼說自己最受觸動的是平克·弗洛伊德樂隊70年代在龐貝古城的演唱會,那場經典演出并沒有觀衆,是這隻偉大的樂隊在這座人類文明的輝煌遺迹裡向時間與曆史的緻敬:
冷湖的石油小鎮,同樣是這星球上的一處時間與文明的凝固的所在。冷湖原本是無人區,1954年有關部門發現了石油,開始了伴随曆史進程的建設、發展與遷徙。《邊走邊唱》在舊日石油小鎮的入口,搭設了一處環形舞台,以“樂章”形式呈現的“荒野音樂會”, 冷的鐵軌反射着薄暮之光,音樂家們為沙子、石頭、磚頭唱歌,也歌唱時間本身。
《推開世界的門》這首是火星電台最廣為人知的一首歌,本關于愛,關于愛情,在這樣的天光與風景中卻更像是一個隐喻:在諸多科幻故事中的星際旅行的叙事裡,“門”代表着一次時空的躍升,躍升超越光速也跨越維度。這樣的“門”—— 連接着不同的世界,也改變着時間流轉的方式。
合成器傳來的模拟信号有一種時空行進的感覺,在層層鋪疊的疏離氛圍之中,火星電台黃少峰 與老狼像兩個時空交錯的旅人一樣,邂逅、共情、又各自駛入自己的軌迹。
間奏中曾宇的吉他solo部分傳出迷幻的音色,那既是對未來世界的探索,也是對平克·弗洛伊德樂隊的黃金時代緻敬。
隻有音樂如同時光機一樣,可以折疊時間,并保存記憶。
推開世界的門,是以新的方式去打開世界,也是自我的更新以及對生命感知的升維,這些在中國音樂中正值壯年的音樂人門,他們也打開了自己,以更開放的方式,去探索生活、自然、創作和人心。
在這場“樂章”型的音樂會之前,音樂家們漫步冷湖,在昆侖山、雅丹地貌中穿行,老狼、張玮玮、黃少峰無不感概自然的宏偉遼闊和人類的渺小而微。
他們在沙漠裡撿起黑色的石頭,敲擊起來有金屬的音色和固定的音高。傳說這些黑石,是女娲補天時留下的,他們的生命是幾千上萬年。
從石頭的角度去理解人類,時間也是渺小的。張玮玮的《黑石》也帶着新的時間和空間感受,以迷幻的電子音色,包裹着異度空間的叙事。展開了原點與終點,過去與未來的無盡叙事。
老狼和火星電台的幾位音樂人,一路像撿貝殼的貪心小孩,一路收集風的聲音、水的聲音、石頭的聲音,那些大自然裡的音樂,又都融進了音樂家創作的音樂裡面。
從一個夢中醒來,去奔赴下一個夢,而世界是在人們的眼睛中慢慢蘇醒的,在《邊走邊唱》的旅行中,途中的每一塊石頭,每一處山河,都有了自己的歌;一路同行的我們,我們也聽到了不僅隻
世界是你本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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