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区萨满民族的原始自然观,在现代机器/新媒体/官僚制度的侵蚀下逐渐涣散,对人与生灵的讨论最终沦为关于官僚体制和道德相对论的陈词滥调。前半部分建构起来的东方宗教神性内容,被后半部分单向度的立场对峙冲击地七零八碎。喇嘛与雪豹的暧昧共生关系,类似于《热带疾病》中“士兵与老虎”的部分,然而在本片中,这种复杂且本该包含更多文本(荒蛮与文明、前现代与现代性)的隐晦关系却只体现在黑白镜头的区分上,整体并没有脱离自然主义的陈旧拍法,除了几个较惊艳的镜头外,不足以支撑这一超验的主题。对群像的刻意追求也导致了人物内心世界的苍白,使得后半部分的争端只能以国家法律的绝对权威性戛然而止,几个主要角色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各自的职责和诉求,人物的符号意义掩埋了更深层次的心理活动。“故事只讲了一半”,遗作更多的是遗憾。/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