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墓园的旧址,同时作为学校与医院的所在:新生儿的基地与衰老的机构—两种人类在时间的坐标下的两种参考状态。时间空间的子宫中孕育着无限的信息,自由地流动可能。医院中的昏睡的患者成为一种不断凸显时间本质的事物。昏睡:无限的沉溺进永恒的此刻深渊。而时间恰恰相反,时间:在主体的观察下(除却全体人类共同死亡外)不可能间断的肆淌之流。
将本片放入阿彼察邦维·拉斯哈古作品坐标体系下,《梦幻墓园》中的政治观点多而广的被纳入了其中,这是一种基于佛教时空观下的平权自由的政治批判。
佛教的时空观是对中心主义的解构,既包含人类中心主义的愚蠢,也包含权力中心的非法性,同时也囊括了更为基本、更为形而上的对于人类主流的使用了全部历史时刻的时空观。所有的这一系列解构行径和阿彼察邦维·拉斯哈古大部分影片体系中的坐标一样,导向的终点始终是在认识到了一些道理后,采取最平易近人的姿态回归生活的舞动氛围。
中心主义是愚蠢的,是不合法的,是终于会被淘汰的理解形式。中心主义带给我们的后果,是人类历史上一再发生又轮替的一场场幻梦。
墓园,是为了让我们得以如此而参考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