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塔可夫斯基与上帝的“场域”
塔可夫斯基的电影《潜行者》中的主角,带领着一群人进入一个神秘力量的“场域”之中,经历了一场精神性的旅程。
而塔可夫斯基本人则通过仅仅几百个缓慢的凝结般的“镜头块”组接了这部不愿断裂的光影场域。
场域是一种艺术家(精神性的创造者)所创造出来的力量,这个“场域”可以创造在一片森林又或者在一个公寓的室内,同理再往大了说,当然也可以是一整个世界。
各种各样的精神性创造无一不都是在创造着自己的场域形式,而电影在这些创造手段之中是最为生动的力量。
创造一个场域便是将一种力量孕育都某个地方,而这样一种力量的孕育乃是上帝的一种同等行为。只不过上帝所创造出来的属于人类的场域便是他们自己的身体。
第二章:虚无的背离
电影(尤其是这部电影)产生意义与传达性的来源在于“对比”这一手法的运用。—信仰与欢愉、上帝与恶魔、两个同一位演员饰演的角色(们)。没有了电影这些对比的设置以及观众利用这种设置来思维电影,那么这部影片或者说这个世界(甚至我们的世界)也都不存在任何意义。这是个绝对的存在主义的虚无世界。
第三章:爱、迷恋与理解
迷恋始终是与存在格格不容的。迷恋,拒绝时间,拒绝方向,拒绝存在。而其中身体是最生动的存在,也就因此变得如此疲倦,如此沉重。而爱是不同于迷恋的,爱的本质是理解,而不是迷恋。
但爱的前提是迷恋。也就是说,理解的前提是意识到时间与空间,也就是意识到存在本身。诗是一种表象,是对于表象的迷恋。爱产生于迷恋之后的过程之中。
爱情是一种理解的过程,理解乃是真理的一切。爱情与关系是最日常的可以触碰到的真理。
第四章:当“肉体场域”成为爱的阻隔
阻碍我们与彼此去相爱与理解的是物质的肉体形式。
女主角因为在他们二人爱情中理解的缺失而背离了真相,走向了它的反面—癫狂与肉欲欢愉。但是真相的反面何尝不也是真相的表现呢。在这种极端的不理解的“反真理”(“反上帝”—撒旦式的)切割人肉、杀人、血腥的欢愉当中,她完成的恰恰是最极致的对于肉体这一阻隔着真相的屏障的毁灭。
那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依靠着东方神秘教义的宣说去控制与权力别人的男人,还想像以前一样,借由伪装成上帝而想行使“爱一切事物”的虚伪言语(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此时女主角已经成了一个“信仰的疾病”,将他们这些世界的所有物质的人统统“去物质化”—杀死。
第五章:着魔世界
一种理解的缺失造就的悲剧的世界,而电影提供给我们的便是一种理解的可能性,也就是在这个意义上,塔可夫斯基语道:电影要为人类的死亡做准备。—不要对这个世界着魔(佛教意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