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車呀,我送你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在香港呢,這叫單車不叫車。”

在單車上哼唱着《甜蜜蜜》的曲調,黎小軍和李翹展開了情感之旅,奠定了全片的浪漫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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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車哼唱《甜蜜蜜》

如果說黎小軍的保守和慢熱是典型的金牛座性格,那麼熱情大方,一直為工作奔波的李翹更符合獅子座的特點,兩人從性格來說是互補的。

可以說是兩人的性格推動了劇情的發展:兩人初次見面,黎小軍唯唯諾諾,大大咧咧的李翹在工作上幫助他,後來還幫他報了外語班,這才有了兩人後續的故事。但是在李翹陽光的外表下,對于報補習班自己有利益可圖和對來自廣東這一身份的隐藏使得她的角色更加立體-深藏不露的女人。

兩人關系的進展一開始通過單車來串聯:兩人共同坐在單車上,後來兩人的工作物資也被聯系到單車上。 發展到後來兩人成了賣唱片的工作夥伴,黎小軍的雪中送炭,工作間隙兩人一起喝花生露時的語言和眼神交流,伴随着鄧麗君柔和的歌聲,使兩人進一步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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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閉空間穿衣

26:45吃雲吞一場戲是兩人關系的第一次高潮。封閉的空間關系增強了兩人的親密感,“吃雲吞”這一意象在我看來是兩人親密關系的一種隐喻,其他影片中出現的“吃水果”或者“吃蛋糕”段落都多少暗示着這一主題,隻不過“吃雲吞”含有更加“溫情”的意味,這種暧昧關系的展示直接通過兩個人的表情以及對餐具碰撞聲音和咀嚼聲音的強化加以表現(類似現在ASMR中的觸發音)。吃完飯刷碗的“擦手”動作也是這場戲的一個推進點。“穿衣服”這個動作被加以強調,本來可以很快完成的一段時間被浪漫化和拓展,兩人已經達到親密距離,可是在接吻之前,李翹的每一次猶豫和靠近都成為吸引觀衆興趣點的動作。“穿衣服的緩慢”和“脫衣服的迅速”這一前後對比增強了影片的趣味,伴随着音樂的升起,主人公的生理上和影片的感情上共同迎來了第一次高潮。但是這種處理卻很節制,攝影機慢慢把我們的視線拉出了房間,這樣處理的好處在于把出軌這一情節淡化和浪漫化,讓我們繼續保持對主人公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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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出軌後

31:50的台詞“我愛你”在我看來極為真實,恰如其分地反映出出軌男生對女友的愧疚和隐瞞。

第二次兩人一起親密,影片隻表現了“激烈運動的被子”,這也是一種淡化。兩人離開房間“527”,見到了外教和介蘭的幽會,介紹介蘭身份的畫外音搭配了廚房中的動物,隐喻了一種反諷和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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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塑造人物心情

買金鍊這一場戲使李翹的自尊心受到挑戰,在李翹得知黎小軍要買金鍊子給自己時,劇情開始轉折,她的長時間的臉部特寫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兩人在路口分離時,黎小軍面部的光影變化(從陰影到前側光到正側光)暗示了他兩難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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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老鼠紋身

兩人關系的轉變也來自于豹哥的出現,他沒有強迫李翹做什麼,在他剛硬的身份後面也有一顆稚嫩的心,這主要通過他肩膀上的米老鼠形象這一細節來表現,第一次出現是豹哥形象的反轉,第二次出現是在豹哥死的時候,表現李翹對他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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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邂逅

73:00試衣間一場戲是兩人多年後首次單獨相處,這一場的前幾個鏡頭僅僅用來叙事,真正的抒情段落在于鋼琴曲的節奏加上演員的靜态表演。和後幾分鐘兩人的吻戲一樣,這一場戲也出現了鏡像構圖,後者的轉折點在于汽車鳴笛,在鳴笛之前,音樂暗示了李翹的心境,在鳴笛之後,一切被拉回了現實,音樂戛然而止,兩人再次陷入兩難境地。

黎小軍和小婷的離婚在前者出軌的時候就已經在意料之中,這是黎小軍單身的原因,但是豹哥的死卻在意料之外,他并沒有因為自己的惡劣行徑遭到嚴重懲罰,卻因為漂泊他鄉慘遭不測,同樣李翹在後來也慘遭驅逐。從當時的社會背景來看,這也許是作者對香港處于殖民統治下,港人身份自我确立的迷茫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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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遇

黎小軍姑母的形象被浪漫化,她雖然出身下層,卻有一個叫roise的名字,有一個叫威廉荷頓的男神,從年輕直到死去一直忘不了那次在半島的浪漫邂逅。

最後1995年的相遇場景仿佛是一種緣分,但這并非偶然,他們在一開始的1986年就已經“惺惺相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