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輝飾演的蔡辛強,從股票大佬跌落到被噩夢纏身的囚徒;陳法拉扮演的紀慧琳,用符咒和狗血為他築起一道近乎瘋魔的結界;劉俊謙飾演的心理醫生戴着金絲眼鏡闖入,卻被拖進了虛實難辨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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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牆上爬滿泛黃的符咒,木樓梯踩上去吱呀作響,潑向醫生的狗血裡,民俗的詭異和悲涼纏成了死結——這不是簡單的驅邪,而是困在愛裡的人,在用迷信往自己心上捅刀子。

作為一部極具複興新意的港式心理驚悚片,它跳出了歐美恐怖片依賴異形、血漿的直白套路,轉而用中式民俗裡的"心魔"做文章。

大銀幕将這種獨特的觀影體驗放大到極緻:會被符咒顫動、陰影遊走的細節勾得提心吊膽,又會在虛實翻轉的劇情裡嘗到"明知危險卻忍不住靠近"的爽感,就像被無形的手攥着心髒,既怕下一秒的驚吓,又貪戀這種心跳加速的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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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輝把罪惡感演得像塊浸了水的手帕,攥緊時嘶吼着帶出血迹,松開時抖得像隻驚弓之鳥;陳法拉從溫柔妻子變成機械念咒的瘋婦,偏執的愛意裡藏着傷人的刀。他們在噩夢裡相擁的畫面,竟讓這部驚悚片透出了一絲淚光。

符咒鎖着的是心結,噩夢裹着的是欲望。《贖夢》最狠的地方,是扯掉了中式驚悚的遮羞布:真正的鬼,從不在牆縫裡,而在每個人不敢見光的心底。那些飛出來的蒼蠅、貼滿的符咒,不過是必須直面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