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lready know how this is gonna end.以華金菲尼克斯的疲倦拖沓身軀來牽引、生發并非動聽的歌聲與缺乏激情的舞步,就算如此它還要提醒你這不是真的,甚至不及大片廠時代棚拍歌舞的真實,因為那僅是一處任意拼接、由粗淺的心理動因替代滿溢的身體激情的妄想境域。菲利普斯盡力榨取華金的銀幕形象來圓滿這最後一舞,那便是推翻前作、挑釁與激怒觀衆,借荒腔走闆的反叛以求提煉出某種厚度,或僅僅是完善出塵的作者特質。但是,在破除小醜神話反撥愚民期待之後,它卻未能給我們留下一些堅實的東西。那是燒光之後一無所剩的電影院,是三緘其口不可啟封的日記,觀衆作為同質于哥譚市民的虛僞看客被嚴加防範,置于反諷乃至敵視的位置上,當我們對亞瑟洩氣的攤手、交代乃至迫切尋求複歸庸常的赤裸表白投去困惑而無奈的一瞥,埋伏就位的創作者即可順理成章地跳出而指責所有這些虛僞的變态與幫兇。但是,無盡的折磨,如同苦行者般的默不作聲自我鞭笞,這些是必要的嗎?徘徊于自戀與自虐兩極的陰影地帶,而作為一部歌舞片,《小醜2》正在流失、流放它的身體,一些對亞瑟豐滿人格的探訪也已迷失方位。在全力投入一記滞重的反擊之時,影片恐已為虛實莫辨、來路不明的混沌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