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家高度重視鄉村教育發展的背景下,有部紀錄片如同一面鏡子,映照出中國鄉村教育的現狀與希望。
《早晨的星空有黑色有白色》是一部深刻反映鄉村教育現狀與變革的紀錄片,它以獨特的視角,跟拍了雲南省紅河州幾所偏遠學校學生一個學年的真實生活,聚焦于鄉村教育面臨的種種挑戰,以及如何通過創新的數字支教模式,打破地域限制,為鄉村孩子帶來高質量的教育資源。
來自英國的紀錄片導演羅飛在創作手記裡寫道:“我們在一年的觀察中,看到了他們所面臨的各種困難,同時也看到他們都在努力幫助孩子們,讓他們更多面地認識世界,更深刻地認識自己。”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照亮雲南省紅河州的蜿蜒山川時,一場關于夢想與希望的旅程正悄然上演。1月12日下午3點,凹凸鏡DOC在北京放映了紀錄片《早晨的星空有黑色有白色》,并邀請多位映後嘉賓,與大家分享影片背後的點滴故事。
以下為映後交流内容:
(映後交流現場)
凹凸鏡DOC:制片人曹華如老師,想請您為大家介紹一下這部片子的制作背景?影片誕生的契機是什麼樣的?
曹華如:《早晨的星空有黑色有白色》,最初是解讀中國工作室跟騰訊可持續社會價值事業部聯合出品的一部紀錄片,關注的是數字支教的項目,也是第一屆“新時代·新影像”中外聯合創作計劃社會價值單元入選的一部紀錄片,最初關注到這個主題,是因為了解到騰訊SSV(騰訊可持續社會價值事業部簡稱)在全國各地的很多個鄉村去推廣數字支教,我們希望能夠把這樣有社會價值屬性的内容去通過影像的方式記錄下來,同時也傳播到更廣闊的受衆群裡。這個片子也是經曆了一年多的拍攝和制作的過程,最終能夠在今天與大家見面了。
凹凸鏡DOC:我們注意到這部影片的導演是來自英國的紀錄片導演羅飛,他也是指導紀錄長片《六人——泰坦尼克上的中國幸存者》的導演,為什麼會選擇羅飛導演來合作?
曹華如:這個片子不是我們第一次跟羅飛導演合作,上一次合作也是解讀中國工作室出品的紀錄片叫《高考2020》,是講述在疫情期間五座城市的高考故事,羅飛導演當時是上海分集的導演,從那次的合作當中我們就了解到,羅飛導演一直有拍攝學校題材的想法,羅非導演出生在一個教育世家,他一直對學校題材都有很多的關注,《早晨的天空有黑色有白色》創作的靈感來源之一,也是他電影生涯的啟蒙片,一部法國的紀錄片,叫《山村猶有讀書聲》,紀錄片以一種真實電影的記錄方式來去講述鄉村小學一年的學習生活。
羅飛導演采用了觀察式的拍法,最初在進入拍攝的時候,其實是沒有任何劇本或者是提綱的,我們隻是有一個整體的機制,一個方向,進行了一年多的跟拍之後,羅飛導演從中找到了一個切入的點,數字支教帶給這些孩子們是一種很開放的更多的可能性的方式,讓他們從不同的視角去更多的認識這個世界。
《山村猶有讀書聲》海報 導演:尼古拉·菲利伯特
凹凸鏡DOC:剛才曹老師也提到了數字支教,嚴霁玥老師作為騰訊數字支教運營負責人,您覺得在當前網絡高度發達的語境下,我們再談數字支教,它的創新之處在哪裡?
嚴霁玥:大家看完紀錄片以後可能會問,為什麼數字支教這個方式在這麼大的範圍内可以往下推行下去?其實在2022年的時候,我們國家百分百的鄉村小學和教學點都已經通網了,99.5%的學校都有在紀錄片中看到的教學用的一體機,數字支教的收音問題,是由我們數字支教實驗室提供給學校的。
因為有這樣已經形成的基建條件,我們得以去實行線上一位志願者老師,線下一位在地老師的雙師模式,數字支教志願者上的是素質和素養類的課程,我們的課程是按照學校的課表,每一天在學校裡面給孩子們上。
我們會在素質跟素養類的課程上面給到一些設計,會引入專門的團隊,志願者老師和在地老師一起去打磨這個課程。
凹凸鏡DOC :提到支教,大家可能很容易想到需要志願者老師,但是不太清楚公益組織在其中的角色,想先請董詩晴老師介紹一下您所在的機構是負責什麼?與企鵝支教平台、支教志願者之間是什麼關系,怎麼互相協作的?
董詩晴:從機構運營的角度來講,我是整個機構的負責人,也是半個創始人。從我們的項目地來講,我是雲南紅河縣項目地的負責人,我是一個接洽需求的樞紐,鄉村學校關于物資、師資,課程上的所有困難,都會彙總到我這裡,我也是一個非常熱愛訪校的一線公益管理人員。
在日常我跟老師、主管教育部門會交流的比較多,把他們的整個需求按照這種輕重緩急,包括從大到小的内部邏輯排列以後,挨個去給他們匹配和解決。
比較閑的時候,我是非常喜歡到學校裡面去給孩子們上點課的,我們整個團隊的每一個工作人員都非常喜歡到課堂裡面去上課。
因為跟孩子們在一起是很單純的很快樂的一件事情,規德海小學其實也是我們整個團隊在紅河4年的項目時間裡面,我們整個團隊的世外桃源,是我們最偏愛的一個學校。
(董詩晴為孩子們輔導作業)
凹凸鏡DOC:我有查資料得知,您是從2020年就開始在雲南紅河駐地了,也感謝您的辛勤付出。
張曉鵬老師是一名數字支教的志願者,您本身也是很成功的青年畫家,是什麼樣的契機讓您加入數字支教呢?可以和我們介紹一下您做數字支教的整個經曆嗎?當時面對數千公裡以外的鄉村孩子,是什麼樣的體驗?
張曉鵬:這是一個特别美好的緣分,因為我是畫畫的,我們每年都必須要到祖國各地去采風,一般一去就一個月,去的時間會選在冬天的春節期間,因為那個時候外出打工的都回來了,在2016年的時候還是15年的時候,我去了雲南省施甸縣的一個山村,我發現那裡已經通網絡了。
我就想能不能通過網絡來講課,讓鄉村的孩子去了解畫畫的故事,其實跟教他們會不會畫,是不一樣的。我當時就想如果這些孩子們能夠通過這些課程,能夠像在城市裡面讓孩子們接觸到的信息如果是一緻的話那該多好,當然就有一個特别理想和浪漫的想法。我覺得如果在大山深處他即便一輩子不出來,但是他也知道莫紮特,他也知道梵高,他在精神上面好像也是和其他人可以平等的。
當時有一個機構叫支教中國2.0,我從2017年到現在一直在支教,每周選一天中的一節課,給鄉村學校的孩子上遠程美術課的課程。
(規德海小學的網絡在線美術課,授課老師張曉鵬)
凹凸鏡DOC:董詩晴老師在影片裡提到這樣一句話,“讓他們知道走不走出去是你的選擇,你不是因為沒地方可去,被迫留在家鄉。” 為什麼這一點孩子來說很重要?想聽聽您的理解。
董詩晴:我一直在反思,包括社會上大家的期盼,可能是覺得我做的一切是希望孩子們從山區走出來,但我其實一直想說,我們教育賦予孩子們的能力,可能是他選擇的能力,你留在家鄉,你即便選擇種地,成為一個優秀的農民,并不是一個丢臉的事情,我們希望孩子們,我出去還是回來是我選的,而不是我是被淘汰的,我是被剩下的人。
包括片中出現的老師阿東、阿芬,都是考大學出去了,經過對比還是願意再回到家鄉建設,我們整個機構的理念,希望孩子們能選擇未來任何事情,我選一個酸奶,我能選,我選一個工作,我能選,我選一個學業專業,我能選。我們希望能夠努力給他們這樣的權利。
(李為東老師在家鄉任教)
凹凸鏡DOC:過去我們提到支教,有一個問題常常被拿出來讨論,短期的支教缺乏延續性,頻繁更換老師也容易讓學生難以适應,在過去這個問題很難被解決,數字支教帶來的改變是什麼?
嚴霁玥:我們在為支教的這樣的一個行業去提供一套技術的解決方案,在地老師隻要打開那台教學一體機,線上就會有一個志願者老師在為孩子們上這堂課。
對于志願者老師來講,從備課、上課到課後,以及備課中,也會涉及到一些AI的備課助手,我們也會有标準化的課件,志願者也可以自主的去修改,修改之後會過一遍機審,保證課件的準确和安全性。
整個這一套系統能力其實是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裡面一直在打磨和制作的,我們不僅是在為現在全國3000多所的學校,1萬多個班級在提供這樣的技術服務,我們也在為這個行業超過40%的支教組織在提供這樣的一個平台的服務,我們是希望當有這樣的一站式平台之後,大家想要去做支教的機構,有能力做的可以做得更大,想做的它門檻會更低一點。
(嘎他小學五年級的智能課堂)
對于志願者來講,我們的标準的課件可以讓各位想成為志願者講師的,普通人也能夠去好好的上一堂課去教好一堂課,對于我們來講,可能互聯網講叠代、講速度、講規模化、講效率、講效能,我們隻是把一家科技公司擅長的東西用到了這樣的一個社會價值的很小的領域裡面去,當我們的這些有情懷的支教組織,我們的志願者老師們越來越多的參與進來之後,就有越來越多的像咱們在紅河的小朋友們,他們能夠為此而受益,我們希望:人人可學,人人可貢獻,這是我們的願景。
凹凸鏡DOC:我也相信通過這個紀錄片也會讓更多人知道我們現在支教及鄉村教育有什麼變化。
我就想問一下曹老師,剛才也聊到,比如說支教遇到一些問題,那片子怎麼呈現數字支教?羅飛導演以及您是否也面臨的一個呈現的困難?
曹華如:确實是像大家在片子裡面看到的,顯性的數字支教所謂的呈現,比如說線上的課堂的畫面,現場的老師的配合它隻是比較表層的,我們能夠直觀的感受到的一個影像,其實背後要表現的,一個是這個平台能夠為當地的所謂的師資比較短缺,教育資源相對缺乏一些的學校來去緩解他們老師授課的壓力。另一方面其實是為孩子們提供了能夠看到更多新鮮的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一些這樣的視角。
從紀錄片的角度來說,我們當時跟羅飛導演,包括跟騰訊SSV這邊也有很多關于怎麼去呈現的一個讨論。
(導演羅飛正在村裡拍攝)
最後我們通過這個影像表現出來的,是我們紮紮實實的跟拍了這些孩子,在這一年當中他們有快樂的時光,有離别的傷心時刻,他們也有通過線上的課程來給他們帶來了一些新鮮的不一樣的體驗,也包括可能有比如說像吳澤花這樣的小朋友,他本來就很喜歡畫畫,通過線上的美術課可能在她心中種下了一個“我也想去當美術老師”這樣的一個種子,也有可能是受到了數字支教課程的一些影響,這些都是我們希望能夠通過這個片子去傳遞出來的,我們這個項目實際上能夠為孩子們帶來什麼,應該也是數字支教的核心,就是為孩子們去打開更多的可能性。
包括這個片子的結尾,是一個開放式的結尾,在最後所有孩子們結束這一學年之後,我們在最末尾也加了整個故事,講完之後,也希望大家看完了這個故事,能夠感受到平台這個項目帶來的一些實際的幫助,那麼真的會有對此感興趣的人,他會希望我也要去給到這些孩子們同樣的幫助,這是我們能通過影像來傳遞的一種價值和觀念。
(學生吳澤花的獨白式介紹)
凹凸鏡DOC:張曉鵬老師您在數字支教中是不是也遇到一些困難和一些欣喜的地方可以跟大家分享?
張曉鵬:用企鵝支教平台以後,确實是非常方便了,到那個上課點都準備好了,而且它是實時是錄下來的,是科技帶來的一個特别好的變化,讓我們選擇做這件事情更便利了。
我覺得為孩子做什麼都特别有成就感,我認為的教育最大的核心,我覺得也許是陪伴,因為這些孩子們他們很多都是留守兒童,剛才吳澤花不是說媽媽是一年才能見一次,然這些老師們到當地去幫他們陪他們,但是也總有離開的那一天。
看到這兒的時候就特别心疼,因為你讓孩子很小的時候就一次次地接受别離,但是通過線上的支教,我覺得好像這種感覺好了很多,因為你可以一直陪着孩子們,隻要他們不把我換掉,我可以做一年級一直陪他們到六年級結束,再去另一個新的學校。
另外一個就是因為沒有面對面的接觸,通過網絡,這種感情變得可能稍微淡了一點,分别的時候可能就沒那麼難受了。
數字支教是一個讓教育多元化,補充鄉村教育短闆的特别好的方式。
凹凸鏡DOC:說到陪伴,我覺得董老師在片中陪伴的真的很多,包括跟吳澤花聊天,傾聽吳澤花的夢想,我覺得可能這也是他第一次跟大人說這樣的話題,是不是董老師您覺得就數字教書真的改變了鄉村教育的一些短闆,都有什麼作用?
董詩晴:我覺得這個肯定是很大的改變的,我們也有幸能把數字支教整個系統和模式引入到鄉村,當我們把整個模式引入到鄉村的時候,孩子們是有新鮮感的,對我們整個公益機構來講,運營成本得到了一個很大的節省。我們要派一個支教老師到鄉村,各式各樣的成本都有,可能派一個老師的錢,隻能支持一個班,但是通過數字支教,我們相同的成本可能會支持十個學校,幾十個班級,從運營上來講是我們非常直觀的感受,當然我們現在整個機構還在派實體的支教老師。
第二個我覺得數字支教給大家給整個鄉村帶來的是課程的一個補充,我在做這個工作的時候,因為我們項目校現在不隻有雲南,我發現無論是南方還是北方,真的落到我們縣域以及以下的鄉村學校的時候,老師非常的少,科目開不全,它其實是一個非常普及的問題了。
我們通過數字支教補充了很多開課的一些需求,比方說阿東老師又想要音樂,又想要美術,包括我們健康與幸福的課程,包括我們能配合大科目學習的閱讀與表達的課程,甚至還有很多少數民族地區或者是地方性它有口音的問題,我們還會給他們帶來普通話的課程,我覺得為整個課程的補充起到了就是肉眼可見的一個作用。
(董詩晴為孩子們上英語課)
還有想跟大家講一個小故事,剛才主持人老師也說到了支教怎麼可持續的問題,其實我們整個支教運營的時候,我們是要求志願者能夠固定陪伴班級一個學期的,我們也希望志願者能跟孩子們建立親密的聯系,從一開始的第一排第三個同學,到也許這個學期結束,他就能說吳澤花你起來說一下這個問題,最後形成的是老師和孩子們之間一個情感的鍊接,我覺得對科技是一個非常好的補充。
孩子們也會知道直播課的老師他眼神在跟着我,他在關注着我,我又受到了多一個外面的讓我仰慕的人的關心,我覺得這個可能是對于留守兒童,甚至無論他留不留守,我覺得每一個孩子成長過程中,你給他的愛和關心,對他們都起了非常大的作用。我們現在的班級有兩個老師搭班,管理了一個班級的線上志願者的工作,他們已經搭班了兩年半,陪伴的就是剛才影片裡阿芬的班級,來自我們同騰訊的兩位全職的同事。
兩年半的時間,他們每周都會抽一節課的時間準時在線上跟我們的孩子們見面,并且這兩位老師還花了自己的年假,走到了線下。我覺得真的是看到了科技和人類的一個極好的補充,給鄉村教育帶來了和不一樣的感受。
凹凸鏡DOC:您說的讓我覺得數字資料是一種形式,但是背後是人的陪伴,這個很重要。
嚴老師,我們在影片中看到您作為平台的運營者,其實對這些鄉村小學有非常深入的接觸,過程中您最大的感受是什麼?
嚴霁玥:我一年大概有100多天都在鄉村,如果不去當地看一看是不知道這裡到底缺什麼的,也不知道當地的困擾是什麼,下到一個上到一個攝像頭收音麥的問題,下到一節課裡面,學生到底聽不聽得懂,不跟校長聊,不跟班主任聊,不跟教育局聊,其實很難能夠對當地的一個情況有非常深刻的了解。
比如說下雨了,網絡的情況就不好,想起來很好理解,但是真的到當地之後一停電停三天,這些東西是隻有到當地去才能夠知道我們的業務該怎麼往下去落的,我們的機構需要什麼,我們小朋友需要什麼。
(嚴霁玥在規德海小學找到了一種歸屬感)
凹凸鏡DOC:影片的最後,導演羅飛選擇用一種開放的方式作為結尾:期末考試結束,孩子們快樂地迎接假期的到來,教室裡隻剩下擺放整齊的桌椅。像是再等待新的同學和老師的到來。
謝謝各位嘉賓。接下來向觀衆開放問題,歡迎大家的提問。
映後交流現場
觀衆1:各位嘉賓好,我是一名母嬰博主,我之前也有參加一些公益活動,去年也是去了張家口給孩子們去講未成年網絡信息安全,也正是因為我去過參加過這種支教工作,我覺得各位特别的了不起。
我有一個問題是想問一下董老師,我就想問一下您在未來長時間也好,短時間也好,我們有沒有什麼樣的一些計劃和規劃?尤其是對鄉村教育這一塊?
董詩晴:我們現在主要是三大塊的規劃,我們核心為學校解決的第一個依托于我們整個數字支教做的一個課程的補充,因為剛才有跟在座各位的朋友們分享過,無論南方北方,它這個問題是普世性的,這個項目它又是符合國家的國策國情的,我們還會努力的長期的推進下去。
第二個我們可能會針對學校的物資的部分進行一些輕重緩急的排序之後的捐贈,其實為什麼會持續做這樣的捐贈?
在整個公益行業做捐贈是最簡單的事情,我相信大家也比較能感受到,隻要你知道明确的我這樣一個東西能給一個孩子帶來什麼樣的改變,其實很多的我們公衆參與都會踴躍的參與進來,其實能幫我們解決很多資金的問題,然後直接讓這樣的物資彙集到我們學校的孩子,甚至解決學校的問題,所以關于這個部分我們還會持續做。
第三個就是非義務教育階段的助學金的問題,我經過我們跟各個縣的教育局的一些探讨,我們這樣的助學金,他們更希望我們能給到那些能走向中高等教育的孩子,能讀大學的孩子,所以這三塊可能是我們機構的一個核心的内容,我們在全國目前支持了120個學校,我們今年也會力所能及的在我們的影響力和我們的指标上再來提一提,看看能不能支持更多的學校,謝謝您的提問。
小朋友1:看完這部紀錄片,我想怎麼可以跟片裡的小朋友互動,我特别想跟他們聊天?我最想跟吳澤花聊天。
董詩晴:可能未來你長大了,你可以當我們線上志願者,然後你也可以認認真真的備課,跟屏幕那邊的小朋友多分享你的知識,好不好?但是現在有一點點年輕了,再長大一點,阿姨等你好嗎?
小朋友2:為什麼紀錄片的名字叫《早晨的星空有黑色有白色》?我覺得有可能是吳澤花說過早晨的星空有黑色有白色才叫這個名字。
張曉鵬:實際上是吳澤花做的觀察作業,她說看到的有黑色有白色,我接了他一句話,我說你們需要每天的不斷的去觀察,可能就會發現天空還有其他的顔色。
曹華如:我想補充一下,一方面是能夠用小孩子的回答去表達我們這個片子主題,關注的是一群孩子們,另一個,其實也是因為早晨的星空有黑色有白色,它的英文片名是:What coloue is the morning sky? 呼應了我們整個片子的主題,是一個開放性,它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那麼它也代表了說像張老師這樣的線上課程給孩子們帶來的是要他們去觀察早晨的天空有什麼顔色,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新的視角,可能是當地的老師們或者這些孩子們之前不會去想到的這麼一件事情。
(曹華如映後回答觀衆提問)
有黑色有白色是孩子們的回答,還有其他孩子們說,比如說有火燒雲的顔色或者有其他的顔色,它其實也是代表了不同的孩子,也有不同觀察的視角,面對一個确定的問題,可能會有更多不同的觀察的角度和回答,也預示着其實他們的未來是有很多種可能性的,這個是我們最終采用了片名的背後的一個原因。
嚴霁玥:我那天特别偶然在三聯中讀上面聽到羅非導演的播客,他也是對這個片名有了很多的闡述,包括片子裡面他們一起在玩黑白配的遊戲,也是有一個呼應。
觀衆2:我現在在中國教科院做鄉村教育的研究,特别想請問4位老師,作為支教這個事情的親曆者、組織者、支持者以及觀察者這樣不同的角色,你們怎麼理解數字支教的這樣的一個模式對于鄉村教育的意義?
曹華如:從觀察者的角度來說,剛剛也有講到線上的遠程的老師來來做視頻授課,搭配一位線下的在地的老師來調動課堂的氣氛和配合線上老師來講課,雙師的模式,是能夠結合當地現有的一些資源,補充當地所缺乏的,比如說我們的多樣化的素質教育類的課課程,以及說其實可能到在當地的老師,他其實可能也是在一個有限的環境和範圍内。
通過線上的平台,我們有很多非常專業的老師,可能也有很多希望能夠給孩子們帶來不一樣的教育内容的志願者,這些不同的視角其實是能夠多樣化和豐富化孩子們在當地的學習生活。
另外一個剛剛幾位老師都有講到,更多的也給孩子們提供了許多的陪伴,在不同的時間點内給孩子們上不同的課,一方面是有新鮮感,另一方面也是減輕了孩子們對在地支教老師的情感上面過多的依賴,導緻可能分别的時候就會特别難受,這個也是一個優勢。
嚴霁玥:作為支持者的話,我覺得我們在做很多助力的事情,用科技的方式去提升效率去擴大規模,希望是說能夠讓更多人受益。
像咱們在座的成年人,其實都是有能力來做支教的,我相信能在這兒的也都是有意願,并且或者是感興趣的至少。但是大家為什麼沒有做時間空間,像受限于時間空間不能夠去支教的人,我們大緻盤了一下這個盤子,有1.5個億,但是每一年實地能去支教的人,像我們這樣的同學每年隻有1萬人,怎麼樣讓大家把這麼大的善意釋放出來,我們鄉村有多少個小學生,有3000萬,另外一個數據我們現在的小規模學校以及鎮級以下的學校大概有10萬所,我們的鎮級以上的學校隻有8萬所,這些分散偏遠在地區的小朋友,尤其是說像規德海這種,我們用什麼樣的方式能夠把它們連起來,這個是我們在去思考用科技方式進行連接的時候,在想的事情。
(嚴霁玥跟孩子們打成一片)
我們自己也下場去做一部分,更大的一部分是希望能夠參與到這個事情裡面的,關注到這個事情裡面的人,不管是機構還是個人,都能夠一出一份自己的力量,不犧牲掉自己太多的個人的時間,這可能是在我的視角下面,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會比較好一點的地方。
董詩晴:我覺得作為整個項目的從頭到尾的執行方,數字支教的整個模式,讓我們支教的形式變得性價比更更高了,就是我剛才說的,同樣的善款,它可能原本隻能支持1個學校,現在可以通過這個方式支持到10個學校。
第二個從它帶來的實體功能來講,它給我們鄉村補充了很多的課程,真的有很多學校很多縣域,它沒有師資去開辟這樣的課程,通過我們數字支教都開放了。
第三個我覺得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通過知識,通過直播課又給鄉村的孩子們帶來了很大的情緒價值,孩子們受到了關注,老師的陪伴給孩子們帶來了信心,受到了更多的啟蒙。
第四個其實就是剛才嚴老師講到的,我們标準化的整個支教的流程也好,形式也好,讓進入門檻更簡單,讓更多的人能參與進來,我覺得很多人參與進來對于不僅是鄉村教育乃至整個工業行業,其實還會帶來一個很好的監管。
你實實在在的看到了你的項目地,看到了你的受幫扶對象,完了以後,其實對整個工業行業來說,它是一個更透明化的過程,能讓我們整個的公益氛圍變得越來越嚴謹,我覺得隻有嚴謹了,大家放心了,才會有更多的人參與到整個公益行業。哪怕它不是數字支教,可能是更多的其他的項目,這樣子可能才能一部分人帶動另一部分人,帶動的越來越多,然後大家變得越來越好吧。
張曉鵬:我覺得有了各位的支持,讓我們跟我一樣的想做這件事的人,覺得這件事做得更容易了,更有可能性了,而且可以更持續了,因為隻需要你每周拿出45分鐘的時間,你在家裡也好,或者你在任何一天隻要你有一個電腦就可以,他的這個課其實是非常豐富的,你不一定非得是專業的,比如說歌唱家、畫家來幹這個事,可以是任何人,隻要你想就可以,這個就太妙了。
在以前,比如說沒有網絡的時候,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我們隻能是放下所有去到那兒,但是說讓我們一輩子都在那兒,也不太現實,但是數字支教是可以的,我可以一直做到很久,
(随思緒而浮現的星空一景)
凹凸鏡DOC:我突然也回想到我之前自己的支教經曆,教了什麼都忘了,但是我在那裡接觸了很多好朋友,現在還保持聯系,所以我覺得這支教不僅帶來知識,可能也可以給支教的人本身帶來一些友誼和帶來一些難忘的經曆。
我們在收集的時候也有一些做過支教工作的朋友,有沒有想分享一下支教經曆的?
觀衆3:各位老師好,我也是先做一個自我介紹,我現在在中央民族大學攻讀教育學博士,然後我的研究方向是影像的教育功能,然後民族教育和鄉村教育。大概在7年前8年之前,本科階段我就在北京市的黑橋村紅旗小學。進行支教,當時我主要教的是英語音樂,同時輔導孩子們寫假期作業。
當時其實我很深的一個感想,如果說我給予孩子們的是知識,可能孩子們給予我的更是一種人生的感悟,我覺得他們在不停的推動我去反思我的生活是怎麼樣的,比較讓我記憶猶新的,我覺得孩子們比我想象的要成熟。我從他們身上看到的那種責任感,看到的那種勇敢,包括剛剛我在看片子的時候,看到吳澤花,董老師問她,如果說你考不到第一名怎麼辦?
她說我下一次再考到第一名,有一種往前沖的這種韌勁,有一種不服輸的這種氣質,我覺得這個可能對我本人來講,是一個非常值得我去學習的地方,我覺得支教對于我來說也是一場受教育的過程,包括我研究的是影像與教育,我覺得今天看這部紀錄片本身也是一個對我而言受教育的過程,這本來也是一個影像的教育功能的一個體現了,非常感謝各位老師,感謝制片人帶給我們這樣的一部片子。
觀衆4:我現在是一個企鵝支教平台的數字支教志願者,我之前是在給青海的學校做遠程的授課,我教的也是美術課,每次在給孩子們進行上課的時候,讓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們渴望被關注,每一位同學在完成了他們自己的課上作業的時候,都會非常激動的給我看,他們會開心地舉到攝像頭面前,把這一幅畫展示給我,我會給他進行一個評價,或者對他進行一個鼓勵。
在這之後,我可以明顯的看到孩子們對于這個課的熱愛是上升的,我能感受到他們對于這門課的渴望,這是讓我覺得我做這件事情是非常有意義,也讓我覺得感動。從第一節課再到最後一節課,他們面對我的狀态是一個兩極分化,最開始可能看着我不敢說話或者是不認識我,到後來每一節課都很期待我來給他們進行上課,期待老師的表揚,我覺得如果沒有數字支教,沒有企鵝支教的平台來作為我們之間的橋梁的話,可能我這輩子也不會”去到“青海那麼遠的一個地方,可以幫助一個班級裡的10多個孩子。
我覺得數字支教現在對于我們這種一個普通的人或者是一個有愛心的人士,可以幫助我們把我們的愛心落到一個正确的地方,可以真正的發揮出我們的愛心,這是非常好的一件事,也是非常感動的事情。
小學生3:我想問為什麼紀錄片裡老師要教孩子們折紙飛機?是想放飛自我還是有什麼内涵?
董詩晴:大家也可以看到影片裡面我們學校很小,它甚至沒有一個特别好的場地給孩子們去活動,我們折紙飛機是為了調劑一下跟你同齡的鄉村的同學們的生活,讓他們在學習語文數學之餘也能放松,也動動手,同時通過這樣一個小活動,可能也能激發一下他們之間的向善的競争意識,讓他們學習的更快樂一點。
小學生3:我還想問一下曹老師,紀錄片的名字是同學們自己寫的還是什麼?
曹華如:對,是吳澤花寫的,她自己寫的手寫體。
觀衆5:平時剛剛看的影片裡都是在課上的時間,我想了解一下每個孩子他們假期他們在做什麼,像北京這邊的孩子都是各種班各種活動,對于我們這些欠發達地區的孩子們,他們的假期一般是怎樣度過的?
董詩晴:有條件的可能會到爸爸媽媽身邊,因為其實對于大家來說,大家可能覺得出去務工要走得很遠。實際上我們在紅河有很多出去務工的人員,可能就在隔壁村或者在縣城或者在州府,有很多省内的打工,如果說家裡條件允許,孩子們可能會去看看爸爸媽媽,這是經濟狀況各方面都非常好的了。
(孩子們在田野抓魚、嬉戲)
第二種就是非常肆意的在路燈下扔石頭玩泥巴,夏天的時候會配合農忙的時間下去耕田。比如說到了七八月份,有的孩子要去除草,有的孩子到8月底要去收玉米。
第三種其實您問的太太精确了,像我這樣子好管閑事的志願者就會組織其他的志願者,給他們送課上門,組織培訓班。
我們現在在學校裡面也會針對你比如貴大海或者其他的小的校點,給他們組織這種小的夏令營,給他們攢小紅花,在這個過程中也會教他們唱歌跳舞、學數學,講卷子。
觀衆6:想問一下嚴老師,在全國像規德海這樣的項目校大概分布在哪些省份?重點的就可能數量會比較多的省份是哪些?
嚴霁玥:我們在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都有落地項,相對數量比較多的像青海,青海的話我們是全省覆蓋,青海一共800多所學校,我們有700多所項目校,甘肅有600多所,然後是河北也有六七百所的樣子樣子,江西、重慶、雲南其實也有100多所,分散在不同的地州裡頭,在廣東有一些像粵西北這樣的地方,對這幾個我提到的省市會比較多一些。
觀衆6:我還想問一下制片人,老師為什麼在騰訊SSV支持的這麼多所項目校裡面選了規德海小學?
曹華如:因為羅飛導演他最初來中國的時候,最開始就是去了雲南,也是出于他本身對雲南的鄉村的一個情結,有甘肅還有幾所學校也有包括雲南的幾所學校都去進行了調研,綜合來看,我們更多的是從影像呈現和這個人物角色的角度來去考慮,規德海小學其實是一個非常小,但是它是很符合我們想表達的主題。
在這樣的一所小學校裡面,有這樣一個新科技帶來的平台,能夠給他們産生什麼樣的影響,包括其實你們看到裡面的鄉村的老師們和孩子們,他們整個呈現的影像的感受上是非常純真非常淳樸的這麼一個感覺,我們選它也是覺得包括說面向國際國内的觀衆它是更具有一個影像沖擊力的這麼的一個因素在,所以最終是選擇了規德海這所小學。
觀衆7:如果我也想做一個志願者,我應該怎麼樣去加入,各位老師有哪些建議?
嚴霁玥:您可以關注企鵝支教公衆号,也可以直接關注企鵝支教小程序,在微信裡搜一下微信,大家都有搜一下,公衆号上就是我們說服務号下面有個招募,在此就可以在這裡去有一個入口,可以去,如果像教學類的話,有一些資質的審核,需要有線上培訓,有一個筆試,需要提供一個小小的試講的資料。
通過後,也會問您去要一下您比較空閑的時間,如果您自己覺得一個學期每周都要去上課,可能萬一要開會可能來不及,看看您旁邊那位女士有沒有空跟您一起組個隊,兩個人共同為一個班級上課,大緻的流程都是這樣,都可以在線上跟着步驟就可以走下去了。
(企鵝支教公衆号)
支教志願者:今天的觀影我也是感同身受,我就做一個分享,這部紀錄片在拍攝的時候是我第一次去紅河規德海小學,是嚴老師帶我去的,到了這個地方之後我就決定留在那裡,現在我也在進行的數字支教的工作,第一次去規德海的時候,我覺得反差很大,我們外界的人看鄉村和從鄉村看外界視角是不一樣的。
我在這個鎮的另一所學校叫坐落小學實地支教了一年,我可以和分大家分享一下學校的更多的情況。
我支教的學校有幼兒園和一到六年級,總共能教教書的老師算上我一共是8個,我每周大概是有32節課,在我支教了一個月之後,線上課堂就接入了我們學校。
我去的時候其實内心想法是很多的,我想給他們上書法課、地理課、上美術課,但是因為我一周有32節課,我除了上課的時間。就隻能在課間備課,大家知道美術、音樂、地理其實是要花很長的時間去備課的。
當時内心有很多想法,但是我在實際支教的過程中都沒有執行下來,線上課堂就介入了,這之後對我上課的壓力是緩解了很多,我的身份也比較我身份也比較特殊,我除了在班裡上課,每周還給影片裡的規德海小學上一節這個線上的課程,我還在班裡配合我們其他城市裡的支教志願者,在班裡配合支教志願者上課。
我覺得整個課程在中國很多的鄉村來說都是有極大幫助的,因為我們鄉村老師第一是缺,第二是年紀都比較大,對于這些素養類的課程,很多老師們有想法,但确實是無能為力。
我再說一說支教結束後的這半年多,我在更多的鄉村小學感覺到的一些感想,我覺得不管是東部還是西部的這些鄉村學校,它都有一個共性,就是老師年紀都偏大,老師也确實是缺,我去到了很多學校,老師都是說想上美術,想上音樂,想上 AI的課程,但是對老師們來說真的是完全沒有辦法去教,對孩子們來說是一個損失,我們這些有能力的人在線上來為他們上這個課程,是相輔相成的事,鄉村老師們其實也是很受益的,很多老師是跟着同學們坐在教室裡一起聽這個線上老師的課,一些計算機類的課程,我覺得對老師對同學們對整個鄉村的幫助都是很大的。
我們很多在一線工作的老師們,我覺得都是不太願意分享,大家都是覺得這些事兒沒有太多什麼可以跟大家說的,我的朋友同事們,都在悶頭幹事兒,大家也不怎麼出來說。
對我自己的話,我覺得我今天能在這裡跟大家分享,其實就是我自己的一個改變,我以前很内向,我覺得什麼事你隻有去做了,你才能有更多的感受。
以前我在城市裡看鄉村的時候,我覺得可能說鄉村裡的他們需要什麼,我就去給他們捐助什麼,我覺得他們需要書包,我就給他們捐書包,其實你去到鄉村之後,你看這孩子們他不一定缺書包,大家都捐書包,我們一個班級裡面一個孩子就有四五個書包了,沒有必要。
但是你去了之後你就願意從他們的角度去看,包括有一些外面捐贈的物資進來,在我們班我不是直接發的,我是其實每個同學都會有,你比如說有捐台燈的,我可能會要求我們班的每個同學寫一篇和燈有關的一篇作文,你完成了這個作業,我才能把台燈給你,我不想讓社會的善意變成一種施舍,我覺得這對他們不好,這是我覺得一個變化。
凹凸鏡DOC:謝謝您真誠的分享,這裡還有一位觀衆。
觀衆7:我想問一下張曉鵬老師,就是剛剛您提到了,因為有數字支教可以通過線上授課的方式,您不用一直跑到那邊,可以可能一直把這個課上下去,但我也很好奇您會不會想要去到現場,因為跟這些孩子們都相處了線上相處了很久,還是說想讓這個關系還是保持在一直在線上的關系?
張曉鵬:好多人都問過我,因為很多志願者他都是會回訪的,他們也會邀請我假期的時候會去,我從16年到現在這麼多年,我一次都沒去過,都拒絕了,因為第一我淚點特别低,我剛才一進來紀錄片還沒開始播,我就哭了已經。
對老人和孩子這一點可能是我們每個人心中最柔軟的地兒,電視台經常會放一些回訪,每次一看隻要這類的我都哭得稀裡嘩啦的不行。所以我不想要别離。
現在讓我感動的,比如說10:00上課,我提前5分鐘坐在這兒打開攝像頭,小孩都站在這一塊就蹦着跟你打招呼,他們跟你特别好,我就想如果我真到了那個地方,我踏進教室,他們要是都哭了或者他沒哭,我哭了怎麼辦?這種情感的這種撕裂,我有點回避,可能是跟我個人性格有關系。
凹凸鏡DOC:觀衆的提問特别好,也感謝各位嘉賓分享,也感謝現場觀衆分享他們的支教經曆以及他們看完片的感受。時光總是短暫的,我們的交流也差不多結束了,感謝大家關注數字支教,也再次掌聲送給四位嘉賓老師,謝謝他們在支教工作中貢獻。
《早晨的星空有黑色有白色》,也在豆瓣上有條目,也歡迎大家去豆瓣上去打分評價,寫出自己的感想,也歡迎大家在各自的社交媒體發表對片子的感受,讓我們的一個不隻是在一個小小的影廳,而是更大的互聯網上。
(紀錄片《早晨的星空有黑色有白色》大合影)
劇照、海報由片方提供
現場拍攝:趙斐
編輯、整理:張先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