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沟口健二的镜头下,通过近代化的美术布景,我们窥视到了一个病态的男权社会。而这种压抑的女性主义,不同的人都选择了不同的方式来表达。黑泽明《罗生门》中的女性反抗是一种无能的狂怒;而沟口健二的《西鹤一代女》则反其道而之,选择了“不反抗”的衬托,这种衬托更能体现出女性面对男权社会荼毒时的无奈,和封建主义时代下的悲剧内核。这种无力感是更加强力的控诉、对男性的控诉、也是对时代的控诉。女主阿春的选择更能代表大多数艺伎,她一生跟了无数男人,在这期间她懦弱过、自轻过、顺从过、无能过,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反抗过;或者说她反抗过,只是又被阶级的“审判”淹没了。最后主观镜头的虚焦也暗示她已然看不清生活的真相,曾经的貌美与现在的人老珠黄形成对比,但她活得比以往明白得多。佛像高高挂起,神佛依旧在审视这一切,守望凄惨的轮回。
(大体剧情让我想到了费里尼的《卡比里亚之夜》,同样类似的、彻头彻尾的女性悲剧,但《西鹤一代女》更多的是一种绝望的无力。从配乐中就能听得出来,视听合成后,透露出满满的日本民族化的物哀气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