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随着傾盆的大雨傾瀉而下,激起水中的水花四濺起來,在水中變得看不見蹤影起起來,也是隐沒在黑暗和月光中,一場沒有辦法被責問的犯罪悄然發生。

是瘋子的狂歡,還是夢的救贖。是一次的結束,還是一場的開始。是随機沒有規律,還是命運的注定。作為觀衆的我們隻能坐在熒幕前無可奈何,而馬哲也是。

三場謀殺的時間地點基本相同,而又是相同的人,相同的地點,和同樣的無法阻止,同樣的無法制服。故事中的一切仿佛進入一種反複無常的循環中,開始了一場對于幻夢的诠釋。我們早已經在迷茫的月光籠罩的霧氣下失去了對于真實與虛假的,崇高和低下的判斷,開始随着命運的河流流離失所的飄蕩而去。

瘋子像是一種命運的象征一般,出現在本流淌着生命的河邊,這些生命被這瘋狂的命運輕易的了結了,而社會的法律不再是一張天網,而是一張滿是漏洞的千瘡百孔的,能讓那些不公的事情不斷的反複的注定發生的場所。把人們罩在命運的河邊然後開始不斷的不停的對人們施加着生命不可承受之輕。

生命在社會中開始變得不受保護起來,為什麼,仿佛是在質問這個社會,也仿佛是在質問這場命運的遊戲什麼時候才能獲得一個終結。

當一件件的事情出現在每一個相關的人身上,仿佛這是一場周密的完美的犯罪,就連馬哲也被卷進這場全套當中,開始不斷的為這摸不着頭緒的完美犯罪抓狂着。一個瘋瘋癫癫的放鵝婆,兩個相依相持的苦命鴛鴦,被異狀和苦怨纏身的理發師,和一個永遠得不到認可的孩子。而他們的命運仿佛從這場犯罪剛剛開始,被如同膠卷的回放一般不斷的倒退回到原來的記憶中去。

被還原的一個個精神上受着這麼的人們,社會中底層的人們,不受重視的人們,是的這是餘華筆下的那些人,那些僅僅在月光下才能生存的地老鼠,那些隻能在雨中獲得淋灑的生命。

影片仿佛是讓觀衆沉浸在了一場幻夢當中,而又是一場幻夢中的一個人,又做着一場幻夢,這些噩夢循環不定的,诠釋着命運的絕對,仿佛就連我們看到這場幻夢也是絕對的,也是命運的力量,我們凝視着,命運也用它執着的眼睛凝視着我們。

當影片結束的時候,一切仿佛回歸到了平靜,回歸到了一切美好故事的開始和結束,而我們也才清醒過來,回到一場現實當中。

影片與音樂:

全片的音樂,以月光為基調,而整場播放的那種模糊不清的,又是時快時慢的呼吸的節奏,也組成了影片這個整體的月光,每一幀的畫面如同傾瀉而下的潔白,緩緩地灑在我們心中的地面上,但是每一下都是那麼的沉着有力。而影片過程中那種沉着地三段式也仿佛也僅僅是為這部影片而生。

命運的注定讓我們無法逃離,我們搖出屬于我們的小球永遠隻會是相同的數字,他也永遠的随機,随機的平庸,随機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