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被梅爾維爾稱之為“真正的悲怆”的b級黑色犯罪片,顯然是新浪潮們所最為欣賞的樣子:犯罪前史悠然自得的講述、爵士樂手在煙霧迷漫中唱出“am i evil”、在街頭的困獸猶鬥最終喋血雙雙。一切似乎皆有對照:貝拉方特和女兒在旋轉木馬上消磨親子時光變成了安托萬的自娛自樂、嗜賭的罪魁化為梅氏冷酷無言的金發杜切斯尼、終場殉爆亡命再現為海崖邊手搓炸藥的藍面狂人…

羅伯特懷斯大量使用街景作為其天然影棚無疑為此片賦予了突出的資料片意義,中央公園和滑冰場都出現在鏡頭之下,就像達辛的《不夜城》一樣大膽真實。火光沖天的油料爆炸來自卡格尼的《白熱》。

不同于大多數種族電影黑白和解的規勸,此片結尾以相互殺伐恰恰出于溫情反面。最具批判力的影像陳述由大火過後的兩具焦屍帶出:上帝的孩子們呐,即便你們有不同的膚色,可血肉與骨終究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