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5.10,将拍攝者完全隐去、手持攝影并被動的記錄純粹的現實,但即便攝影師在畫面上不在場、被跳切剝離,也能“看到”其在影像中“主動提問”後唐志軍等人的回答,從而參與到攝制過程中揭露“真實之下的真實”。這些形式/理念是直接電影與真實電影的立身之本,但《宇宙探索編輯部》的立足點依舊是“僞紀錄片”而非“紀錄片”,卻在其中套用了這些形式,以帶來直接電影的臨場感,以及與真實電影攝影師一同行動的親曆感,而其目的終究在于模拟真實,用影像欺騙觀衆使之信服影像的“真實性”。但其内部想探讨的種種具有現實指涉的“真實問題”(如抑郁症、貧困等)并未深入,取而代之的是用這些“問題人物”(如唐志軍和農民們)來制造笑點,從而呈現出與種種現實主義虛構影像不同的、甚至是有些不負責任的姿态。它用虛構的形式極力模拟真實,卻用如此形式拉開與“真實生活”的距離,去探讨如“宇宙的意義”等形而上學的(甚至稍顯奇幻)終極命題。而在這層探讨上,《編輯部》恰巧站在了能引人深思的邊緣,因為我無法否認其帶來的審美觸動,能使影像在結束時顯得不那麼空洞——莫如說它在這一瞬間超越了殘存影像電影中的部分缺陷。因而此刻,《宇宙探索編輯部》仿佛成了一個不純粹的“四不像”,它乍一看不好分類,即便我依舊能為它劃下界定,但本質上它始終“拒絕着分類”,如同後現代的浪潮的一個縮影。而這恰恰也是突破口所在,這樣“特立獨行”甚至“令人厭惡”的片子在如今的市場中是如此之少,因而多少也顯得有些彌足珍貴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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