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時間的故事總會令我感到迷醉
無論過去和未來,愛與傷痛是真正的永恒

時空穿梭的另一變體——《我愛你,我愛你》

【文字整理】

人類注定要滅亡,空間沒希望,唯一的生存希望在于時間。通過一個時間的漏洞,也許能得到食物,藥物,能量,這是實驗的目的,派遣使者進入時間。召喚過去與未來,拯救現在。但人類的思想畏縮,要在另一個時間醒來,意味着作為一個成年人重生一次。沖擊太大了,在把無生命或無知覺的身體送到不同時間段裡後,實驗員現在把目光集中到擁有強烈精神意向的人身上。如果他能夠想象或者夢見另一個時間,也許他們就能夠在其中生活。獄警甚至在夢中監視他們,他被選中,是因為他被過去的一個印象困擾。

首先,當前所有意識必須被剝離。他沒有死,實驗繼續。

第十天,影像如忏悔一般漸漸湧現。一個和平時期的早晨,一間和平時期的卧室,真實的卧室 真是的孩子,真實的鳥兒,真實的貓,真實的墳墓。到了第十六天,他在觀景台上,空無一人。有時候他感覺到幸福的日系,但不是這樣的;一張幸福的臉,但不是這樣的;遺迹;一個可能是他正在尋找的女人;她在觀景台上從他身旁走過,她在車上對他微笑。更多影像湧現出來,交織在一起,博物館,也許是他記憶中的博物館。

到了第三十天,他們相遇了。現在他肯定自己認識她,實際上,這也許是他唯一确定的。在這個沒有時間的世界,首先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富足,在他周圍全是讓他感到驚訝的東西,玻璃,塑料,絨布。當他回過神來,那個女人不見了。實驗員加緊了時間控制,時間又轉回到了那個時刻。這次她離他很近,他跟她講話。她毫不驚訝的表示歡迎。
他們沒有回憶,沒有計劃,時間的建立沒有給他們帶來痛苦,他們唯一的标記是當時的感受和留在牆上的記号。後來他們來到了一個花園,他記得那裡有花園。

他們在一棵老杉樹前停了下來,她說了一個英文單詞。他沒聽懂,像做夢一樣,他聽見自己對她說:我就來自那兒,然後回到現代。精疲力盡。

然後又一股時間波沖擊他,可能他又被注射了一針。現在我,她在陽光中沉睡。他覺得,在他離開的那段時間裡,她死了。她又醒來,他跟她說話。事實很難令人相信,他隻提到重點部分:一個遙遠的過度,一段漫長的旅途。她聽着,沒有笑。
這是同一天嗎,他完全不知道,他們将這樣一直走下去,一種無需言語的信任将在兩人中間産生,一種純粹的信任。沒有回憶,沒有計劃,一直到他感到面前有一道障礙。
這是一系列實驗的開端 他在不同的是見她。他遇見她,這是牆上還沒有記号。她簡單的歡迎他,将他稱作她的幽靈。
一天,她靠在他身上,他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想親近她,還是被迫的,是自己虛構的,或者僅僅是一個夢。
(時間的片段逐漸有了清晰的聯系,它們不再是凝固的靜止的畫面,而是連續成了一種生動的影像)

大概第五十天,他們被擺在一個動物标本前面。現在他們的精确度完善了,他們可以把他送到任何指定地點,而且他可以留下來進行輕松的活動。
她很自然的接受了這個訪客的來去無蹤,出現,交談,一起歡笑,沉默,傾聽…然後消失。


現在他們(實驗員)準備把他送到未來,興奮使他暫時忘忘卻了博物館的邂逅,這是他們最後的一次見面。未來比過去守衛更加森嚴。經過幾次痛苦的嘗試後,他終于捕捉到一些未來的時間波。
其他人在等着他,這是一次簡短的交談,顯然他們拒絕這個時空的入侵者。他演說到:因為人類已經幸存下來了,所以他們不可能拒絕自己的過去,因為那意味着他們自己的幸存。這是個以命運為僞裝的詭辯。他們給了他一個強大到足夠恢複人類所有工業的設備,便送他回來了。

他回來後不久,就被轉移到另一個監獄裡面,他是他們手中的一個工具,童年的記憶,就是支配他的誘餌。他已經達到了他們的期望,完成了他們的任務,現在他隻能等着被清除記憶。那些在他腦海深處的雙中生命的記憶。在這監獄的深處,他收到來自未來的信息他們同樣可以穿越時間,而且更容易,他們就在那兒,準備讓他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但他有别的請求。相比起美好的未來世界,他更想回到自己童年的時代。那個女人,可能還在等着他。

再一次,在奧利機場的觀景台上,現在他可以留在戰前這個溫暖的周日下午。他困惑的覺得,小時候的自己,現在肯定也在那裡,看飛機起飛。但他首先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在觀景台的盡頭。她向他跑去,而當他認出那個從監獄跟來的那個男人時,他意識到,根本無法逃脫時間。而自己小時候注定要看到的那個時刻,那個一直在困惑着他的時刻,正是他自己生命結束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