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本質上相當令人生厭.”
再回看這句短評,意識到當時雖有氣憤的沖動因素作祟,但内容卻仍然十分正确.
林奇進行了一種反解讀的建構(或者說塑造了一種反解讀的姿态),這種建構滲透到電影各個層面,尤其于影像——建構導緻了影像在傳達/質感效果的降低.而這種降低又不同于對原始影像的“回歸”、“緻敬”,更像是在測探電影所能制造的/觀衆所能接受的電影下限.
恕直言,林奇所做的對于下限的試探是完全抛棄影像美學的——此處“影像美學”的“美學”與“精緻感”相等,但注意此處“美學”為狹義,“精緻感”為廣義.故本片隻能被劃為較為絕對的實驗電影.
無論從何角度切入,本片造成的傳達阻隔都沒有使對電影解讀過程散發出愉悅,甚至可以直接概括,本片的電影形式不做作但十分令人生厭.
至于内容,林奇制造的純粹困境在解決的一刻的确令人動容,這種原始感動和電影形式形成一股抗衡,而不得不承認,這股抗衡才正是本片最詩意與浪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