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技巧
《冰血暴》與《老無所依》采用的叙事手法接乎相同。大多數故事中,人物即為故事參與者,而這兩部電影由參與者中衍生出一種特殊的“第三人”。
這種“第三人”并不參與故事的主要沖突,與主要人物也并無太大牽連,但他/她卻主導着影片的情緒,而他/她的故事才是影片内核的載體。
注意,此時内核與主幹故事已經脫離,也就是說主幹故事成為了内核的隐喻,所以雖然它仍在主導電影,但影片中心卻是“第三人”。
在《冰血暴》中,這種手法的使用還并不明顯,而到了《老無所依》,科恩強化了“第三人”的客觀性,讓主線與其進一步分離。
但注意一點,“第三人”是内核載體+情緒的主導,内核脫離故事不代表情緒也應如此——情緒是應該融入故事的。
所以《老無所依》在加強技法後雖然更加明确了内核,但同時也抽離了故事的情緒,使觀衆隻能将所有情感完全寄托于“第三人”。
《冰血暴》雖然手法不成熟,但其因“第三人”參于主線較多,在兩條線的平衡方面要略勝于前者。而且較為重要的是影片環境一緻性對情緒塑造的貢獻,這一點是無關故事的。
Part2——内核本身
用一個Woody Allen的開場方式:
我15年左右聽過一個老諧音梗,說“投資和投機有什麼區别”,一人答“投資是普通話,而投機是廣東話。”
在男主眼中,投資象征着保守、不确定,投機卻代表勝率大的一方,所以最後甯可颠倒黑白也願以身試險。
但他沒有意識到,“投資”和“投機”隻是同一個詞的兩種讀法,個人對整體走向的影響是微乎其微的,事件的結果從未改變。
而産生這種誤判的原因是源于原本生活帶來的焦慮,所以本就對生活satisfied的女警在影片最後對整個事件的評價也形成了一種客觀與主觀的對立。表面上,這是生活中的保守主義者對激進派的否定;實際上,這種置身于感受之外的勸誡本身就是黑色幽默,是對“美好一天”概念的嘲諷。
亞裔男子以孤獨來博得同情,同情他什麼呢?去世的妻子嗎?
——我們隻能同情他在瘋癫中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