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一部反類型的,賈樟柯式的生活樸實的視角,一兩個場景内含的驚悚片氛圍,血紅色天空與奔跑人群的魔幻色彩,全都填充夾雜在一部影片裡。在手持鏡頭的晃動裡我們能看到小梅在自由的愛情被婚俗強壓後的反抗,她與樹的愛情雖然由相親出發,但卻自發地萌出了愛情的果實,但樹卻陷入了鄉土人際的糾纏裡。
當鄉土的人際關系被錢與權所裹挾,而經濟的變遷與發展卻将瘋瘋癫癫的樹推上了鄉村群體關系的頂端,“上月球”“造原子彈”的謬論看來怎麼不像一句對現實的反諷呢?影片用冷靜的筆觸刻畫這群人的生活狀态,在婚禮的大火中擊穿現實與魔幻,商業宣傳聲稱要造福村民卻漠視人們生活受到的影響,樹從毫無地位到衆人皆朝拜,被撕破的不僅是鄉村傳統那份僞善的面孔,還有經濟變遷之際殘破的鄉土人際。在血紅色的天際下潰散着奔往未知的人群與白雪皚皚裡被幻夢推向太陽新城的樹,哪一個更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