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中的細節可以透析出平靜之下的恐怖,而安東尼奧尼在“搖擺倫敦”的時代将倫敦以一種暗淡的方式呈現,将所有的躍動的部分放進大膽的色彩、裝置藝術和服裝裡,讓那個時代和嬉皮士的精神以更加超脫的方式顯現,更契合了影片遊離于現實與虛無之間的氣質。

前半段的反叙事策略集中呈現了男主人公的職業精神和些許偏執的性格,後半段的希區柯克氣質的懸疑并不聚焦于兇殺案本身,而是與前半段相貫聯,着力于刻畫圍繞兇殺案的人,即發現兇殺案的男主人公,他身上的不确定感。螺旋槳的含義,争搶吉他碎片的意義,似乎隻是“麥格芬”的兇殺案件以及最終讓人感到詫異的打網球,安東尼奧尼呈現的一切走向了虛無,但他并不強調虛無,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虛無之際的男主人公,男主人公便是所有抽象的意義和存在虛無之辯裡的“真實”。實在是性感迷人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