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是攝影機的風流,是一個個肆意凝長的鏡頭掃過一代代人時的自發的感受。

堵塞的,是當一代代人篩濾成為一個個體時的永恒難題。

愛情,是個體最為主要的所要選擇承擔的一大難題,影片中的愛情,承載了二人分離的全部痛苦的重量,又孕意了時間流逝的殘酷本質。

蹦迪是風流的,因為那是群體的自在的狂熱身體律動,歌曲是風流的,因為那是流淌進無數他人耳朵裡的來自别處的他人的聲音。

拍攝風流,是選擇成為一種飄渺的灑脫的遺忘姿态。

為何影片隻有寥寥幾句台詞?

因為話語永遠是說給别人聽的,是作為群體的交流工具而發生的,是充斥着蒼白與謊言的世界。而沉默,則是世界誕生之初,至少是電影誕生之初的真相,是留給人物自己,留給電影這個藝術的本性的态度。

影片在多種畫面模式的影像進程中持續着這種沉默的個體遭遇與風流律動的時代變化的相交與重疊,使得本片即關注了個體又關注更廣闊的曆史背景。

雖然這像是一種美妙的結構的可能,但是這部影片在記錄的影像中并沒有提供足夠的細節支撐,同時在個體的部分也沒有深刻的理解角度,有些流産在了千篇一律的缺乏深度的人物特寫長鏡頭上了。這種可能性的完成度有些欠缺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