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角色的面容,唯有通過貝拉·巴拉茲“微相學”的理論才能被真正理解,那就是萊妮·裡芬施塔爾。她那眩暈般的、豐富而富有沖擊力的面容,在細微的表情中顫動着情感影像,仿佛每一道面部的細節都在流動着情緒的微光。

若将這部電影再次置于巴拉茲的語境中(我們無法不這樣做——他既是聯合導演又是編劇),聲音與對白的使用亦構成了一種聲音的特寫。對白極為稀少,且往往突兀地出現,或與環境音明顯割裂,仿佛刻意為之。若再援引德勒茲的概念,這裡或許正展現了一種“心理剪輯”的原型——剪輯不再發生于外在的空間與時間,而是在心理内部進行,在意識深處展開。

而萊妮·裡芬施塔爾則在無聲中升華——從一個不識字、寡言少語的少女形象出發,遠離人世的欲望與教義,最終自行構建出一種崇高感,一種神聖的存在感,化身為一位聖潔的母性象征。

(甚至照片也可以看作一種神話的介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