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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的歲尾,《Awakenings》上映:經受流行病後遺症折磨,幾乎被宣布“放棄”的病人,在醫生的艱苦嘗試下,病體逐漸被“喚醒”,精神再次“萌動”,短暫的昙花一現以病人再次回到先前的狀态而告終,”喚醒“的希望卻帶來了意外收獲,開啟了孜孜不倦嘗試的旅程:從單純的治愈疾病到尊敬,關懷,幫助實現生命的訴求。

影片最終定格在這樣一個畫面:四隻手在一個木制玩具平闆緩慢移動,尋找熟悉的字母,試圖再次喚醒病體,同時伴随着柔和且堅定的鼓勵:“來吧,我們開始”( "Let's begin,")。

影片改編自1973年Olive Sacks 同名非虛構小說,講述了發生在紐約Bronx小鎮當地醫院的真實故事:

1969年,木讷的醫生Sayer受聘于一家醫院,開始治療緊張性精神症患者的職業生涯。這些患者是四十年前埃科諾莫氏流行病(encephalitis lethargica)的受害者,他們大多在輪椅上度日,陳舊的病例幾乎宣判了死刑。

醫生Sayer在第一次出診時,意外發現沒有視覺感知的病人卻可以準确無誤抓住跌落的眼鏡。

在走廊裡,在餐廳裡,醫生相繼發現能夠激發類似病人的細微線索,各自不同且一閃而過:熟悉的音樂,舊日的詩歌,溫柔的觸動,名字的呼喚。醫生敏銳地捕捉到這些刺激帶給病人的變化:眼球的轉動,沿着方格繼續行走,腦電波的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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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偶然學術會議,醫生Sayer獲知藥品L-Dopa治療帕金森綜合症的成功案例,決定在病人組裡大膽嘗試。他把藥品劑量翻倍,原來需要年邁的母親幫助上床,強行扳正僵化的上肢的Leonard第一次自己下床,開始和人打招呼,說出自己的名字。

Leonard逐漸變成正常人的信号,激勵醫生Sayer開始更多病人的救治,他們脫離了輪椅,恢複了走動,唱起了幼年的歌曲,學會了自己進食,過程緩慢卻令人振奮。

越來越多的病人開始走上康複的道路,獲得足夠的資金,購買需要的藥品是醫生Sayer面臨的最大挑戰。當他笨嘴拙舌試圖說服院長投入更多資金未果時,護士,清潔工遞上的一張張支票感動了院長,介紹病人康複的慈善演講更為病人籌集了充足的款項。病人們的狀況日漸好轉,他們甚至被帶領去參觀植物園,去舞廳跳舞。

Leonard恢複得最好,他忙碌地學習自生病以來錯過的新東西,使用剃須刀,理解元素周期表。回憶起舊的學校的同時,生活打開了另一扇門。他愛慕漂亮女子,打算和探望父親的漂亮女孩約會,這些無意中傷害了日夜照顧他的母親。

Leonard最終和院方發生沖突,他想要獨立生活的訴求遭到拒絕,遷怒于醫生Sayer,沖突之間把醫生推倒在地,打碎了眼鏡,繼而在試圖闖出醫院時,被身強力壯的保安和護工制服。

Leonard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态,需要母親和護工幫助穿戴紙尿褲,協助上床睡覺。

更多病人的逆轉并沒有打消醫生Sayer選取治療辦法的信心,他在最後的演講中說道:他們需要被愛,被尊敬,被賦予常人應得的工作,遊戲,愛的能力,從而最終獲得生的精神。

在觀衆驚詫奇迹的轉瞬即逝時,諸多小小的細節潤物細無聲地細數着生活的應有盡有:

Leonard問起醫生Sayer未婚時,告訴醫生護士說他是個好人;

護士和醫生跪在地上,為第二天醫治病人而賣力地畫下地闆上的方格;

為了觀察病人服藥後的效果,醫生和護士守在醫院,等待值班護士的消息;

Leonard意識到病情急轉直下,誠實告訴漂亮女孩最後見面,漂亮女孩和他在餐廳跳起了舞;

護士不忘給再次犯病的女孩化妝;

Leonard最後費勁力氣,用已經不大靈活的手費力從暖氣片下拾起醫生破碎的眼鏡;

醫生Sayer最終克服自己的害羞,鼓起勇氣邀請護士喝咖啡;

幾個護士再也不厭煩手頭的工作,而是全身心投入護理工作;

Leonard鼓勵醫生錄制自己的病情,作為研究資料,以期可以幫到别人。

沒有最終痊愈的結局雖然有點傷感,甚至殘酷,但是卻收獲了更加寶貴的東西:感恩和盡己之力努力地生活。

坦誠承擔生活所賦予的角色,面對生活所安排的劇目,接受生活所設置的場次,不慌張,不害怕。

生命的意義,原始本真,被擁有和失去感知着,被快樂和悲傷滋養着,被自由和神奇呼喚着,被工作,遊戲,友誼,家庭支持着,“喚醒”了心底塵封的力量,最終創造了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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