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各大電影節,有一部黑馬橫空出世,僅提名就有22項,包括戛納金棕榈和金球獎最佳外語片。
令人吃驚的是導演僅是一名新人,他叫:拉吉·利。
2017年他拍了一部短片《悲慘世界》,2019年他把短片擴展成長片。
影片和維克多·雨果的一部巨作同名,與之不同的是,拉吉·利所說的《悲慘世界》是指如今的法國。
01
故事的背景設定在2018年,此時正是第21屆世界杯決賽之日。
幾個小夥伴從巴黎北郊的貧民窟來到街上,所有法國人都在等待這個加冕時刻。
終于,法國4:2戰勝克羅地亞,拿下世界杯冠軍。這一刻,大街小巷歡呼雀躍。
一瞬間,法國仿佛成為了全世界最偉大的國家。
開頭這段,或許就是一般人印象中的法國。但接下來,拉吉·利要講的卻是法國角落裡的故事。
02
本片可以說有三個男主,都是巴黎的警察,他們代表着法國三種類型的人。
新轉來巴黎的警察,對弱者有一定的同情心,作為類似觀衆一樣的存在。
< 左1:新來的警察 >
白人警察更像是典型的反派,長期和法國移民打交道,受盡了移民者的氣,久而久之,變成了一個種族主義者。
而黑人警察相對複雜,是半個利己主義者,他曾經也是從貧民窟出來的,小時候很有可能受過壓迫。
雖然有一定的同情心,但是長大後為了自己的利益同樣壓迫别人。
< 偶爾良心發作 >
他們每天的工作就是解決社區裡的雞毛蒜皮。
一天,社區馬戲團裡的小獅子丢了,馬戲團老闆立即去找當地老大對峙。
他懷疑是老大偷了,場面一度劍拔弩張,甚至差點拔槍。
三個警察出面調解,并拍胸保證把獅子找回來,至此,事情才作罷。
一番調查後,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叫伊薩的小孩偷了,他誤以為箱子裡裝的是一隻雞。
當三個警察找到伊薩時,他正和貧民窟的小夥伴們踢球。
看見警察來抓他,第一反應就是跑,而其他小夥伴則在阻撓警察追人。
< 小夥伴們攔住警察 >
大家可能不明白,他們之所以有這樣的反應,主要是貧民窟裡的窮人,平日裡經常被警察的壓迫。
遇到警察的第一反應,轉頭就跑。
混亂中,黑人警察用氣彈槍打傷了伊薩。而這一幕,好巧不巧被一台無人機拍下來了。
< 雖然不是真搶,但是足以把伊薩打暈 >
如果把這個視頻發到網上,媒體肯定不會輕饒他們,甚至飯碗都保不住。白人警察立即聯絡當地勢力,迫切尋回視頻。
玩無人機的小孩也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躲到了一個退休黑幫大哥的店裡。
退休大哥當年是社區的一把手,不過,如今金盆洗手賣三明治。
在各方勢力的搜索下,小孩還是被找到。
為了共同的利益,警察和如今的黑幫老大都希望退休大哥讓步。
最終,在新警察的勸說下,退休大哥還是被說服,無人機視頻回到了警察的手裡。
諷刺的是,被打傷的伊薩早被晾在一邊,沒人在乎他。
過後,白人警察威脅他:記住,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也是你自己摔倒弄傷的。
馬戲團老闆把他抓進獅籠恐吓,當場把小伊薩吓尿。
三番五次的羞辱,直接把伊薩整的懷疑人生。當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已經完結時,高潮才剛開始。
第二天,三個警察照常巡街。可怕的是,他們被一群十幾歲的孩子尾随。當三人發現不對勁,為時已晚。
以伊薩為首,數十個孩子把警察們逼進一棟貧民窟大樓裡。用煙花破竹、酒瓶、石頭瘋狂圍攻。
警察們走投無路,敲門想躲進民居房,好巧不巧,他敲的正好是玩無人機小孩的門。
< 報應來了 >
而社區黑幫老大得知消息,來支援警察,被伊薩一酒瓶砸暈。
結尾的最後一個畫面,也給觀衆留足了懸念:伊薩拿着一個燃燒瓶,面對拿着手槍的警察。
03
雙方對峙,導演想表達的是,法國現如今面臨的不僅僅是貧富差距和膚色不同,更多的是種族文化及信仰的矛盾。
例如,當雙方談起對獅子時,出現了極大的文化差異。
警察認為,小獅子屬于馬戲團,并且承認獅子是可以被馴養的。
而退休老大卻直言:獅子在伊斯蘭教是神聖的存在,根本不需要喂養,人為設立的約束不叫照顧,而是奴役。
< 這就是文化差異 >
兩者雖同住一個國家,但代溝之大超乎想象。歸根結底,還是法國的移民問題,一直以來都是心頭之痛。
去年柏林金熊獎《同義詞》講述的是移民後的身份認同,2008年戛納金棕榈《課室風雲》也直指移民後的個人教育。
< 左:同義詞,右:課室風雲 >
04
除此之外,《悲慘世界》不僅描述了對待移民矛盾的三種人。(關注G Z H:進階電影,回複:悲慘世界。即可獲得資源)
縱觀全片,社區黑幫還有個“循環系統”。
退休大哥保護小孩未果,小孩滋生恨意想要革命,革命後變成新一代老大,舊老大被革命後是下一個賣三明治的退休老人。
如果繼續不作為,可能又會有新的小孩被澆灌惡之養分,将釀成無法挽回的後果:循環的惡。
結尾,拉吉·利結尾用了雨果的一句名言警示世人:世上本來沒有壞莊稼,也沒有壞人,隻有壞的莊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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