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導演傑茲斯科利莫夫斯基的中,人物往往處在遠高于他的力量的控制之下去嘗試尋找一條解決的可能性出路。

導演1982年拍攝的《月光》講述的是1981年一位來自于政治高壓、被隔絕的波蘭的老闆派一位會英語的手下帶領三個(相對于資本主義國家而言的)廉價勞工,前往市場的、消費的、民主的英國,為他的新屋進行裝修。在裝修快到一半時,波蘭發生了戒嚴,與外界斷開了聯系。為了讓手下繼續幹活,在期限内裝修完畢,從而得到老闆和心愛之人的認可,頭領開始不斷的隐瞞、欺騙,而當裝修的經費(經濟)遇到了嚴重不足時,他開始了偷竊,不斷的在超市(市場)中行竊。在這種行徑和思想中,東正教真實信仰滄喪,宗教成為獲得自尊的手段被加以利用。其政治寓言不言自明。

而2008年的《與安娜的四個夜晚》講述的則是一名孤獨而隔絕着的男子在先後經曆了撫養他長大的常年患病的奶奶的去世以及碰巧目睹了被陌生人強暴了的安娜并被冤枉入獄,因為他對她的“愛"而開始偷窺安娜,并且私入其房内與安娜共住四個夜晚,而再次被抓上法庭接受申訊。男子嘗試與外界建立聯系(進行約會)然而淪為一場場的偷窺,最後換來的是一堵隔絕的牆。鏡頭語言方面導演獨特的運用閃息感的黑屏剪輯賦予了影片和人物以窒息感。

而在2010年的《必要的殺戮》中導演則把攝影機放在了21世紀的美國-伊拉克-波蘭的曆史地域之上,人物憑借信仰之力而生存與殺戮。

三部影片的結尾從一刀被同伴捅死,再到獨自面對一堵封閉住了的牆,最後到騎在白馬之上,走向重生于死亡的救贖之路。也就是說在這三部橫跨30年的“系列”電影中,導演傑茲。斯科利莫夫斯基從探讨高于人物的政治和(消費)市場經濟力量(《月光》),到高于個體的内心力量(《與安娜的四個夜晚》),最後到高于個體的信仰和宗教力量(《必要的殺戮》)。而有意思的是,在第一部《月光》中,女性的形象是僅僅作為人物的思戀對象,人物有的僅僅是一張她的照片;而到了第二部《與安娜的四個夜晚》中,女性的形象則成為了物戀對象,去偷窺和迷思:最後到了第三部,艾性具有了母性的善良和憐憫,去救助人物的傷口。男性所帶來的隻有權力、戰争、政治和痛苦;唯有女性才能夠帶來理解、憐憫和救贖的可能性出路,存在的救贖,宗教中真正精神性的救贖,而不是淪為了象征和儀式的“廉價教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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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中人物的思戀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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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安娜的四個夜晚》中人物的物戀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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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的殺戮》中人物吸允的“母性”乳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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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的殺戮》中救助人物的女性之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