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之前收藏的一篇达内1986年关于戈达尔的文章,觉得可能必须得补充在看这部电影闪过的一些本体论之思。虽然后来的我被侯麦似的色彩穿搭和身材吸引过去了……
除去短评里提到的,戈达尔还提了录像带。80年代可能就是电影之死话题的第一次,或者说是第二次,第一次是60年代,按达内的说法,是新浪潮自杀式的革新拯救了电影,那80年代呢?80年代是一个疑问,如果没有解决80年代,那么就承接不了世纪之交的数字和胶片问题。那么,80年代的电影之死问题与录像带技术有关吗?除了大片blockbuster的问题,每一次电影本体的变动都是技术引起的;电影的诞生本就是依赖技术。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录像带的问题与small movies有关系吗?在《芳名卡门》里,有年轻人拍电影的问题,这是新一代戈达尔们面临的问题,所以有一段台词里他提到了年轻人,虽然有些幽默,但似乎隐含着再新浪潮的疑问。不过我自认至今也没有对新浪潮形成真正的认识,过去了将近80年,可能电影学院拍片的人还得思考这一问题,如何再新?还是电影已死。许多人似乎选择了去类型电影的场域,去商业,再或另一极端是实验影像,再或已离开电影媒介了。总之,如今这一创新的重任似乎落到了残存的艺术电影里,可惜了,我也没有看多少。这又是一个疑问。但如果这个探索还未被完全抛弃,电影应该就是不死的,我们这个时代的塞尔日·达内应该还在。
接着在又一段话里戈达尔又批判了西方社会,原子弹到塑料袋,资本主义,包括当下的加速主义之思,这是很悲观的。人没有主动性,没有创造性,生产垃圾。可能电影里梵高寻找的日落的黄与睡衣的黄就是这种危机的表征。这个时代需要再一个梵高,需要年轻人去寻找(这似乎就是他的原话,也像是他说给自己听的)。所以,后来的戈达尔的回答是什么呢?我不知,我还没看他的电影。但可能这是一份宝藏,只需要时间、精力、思考,或许就能获得。
总之我此刻又得离开戈达尔、离开电影本体论,去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领域,一种似乎被强加的感受。随心所欲的感受,将之纳入自己的事业中或者自然的生活里,或者有一片独特的空间留给它,这就是我的心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