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的舞台内涵。德里达言阿尔托:话语即身体,身体即剧场,剧场则是文本的存在。在此片内部则有巧妙互文:第一季末尾古德曼回归本行,二子酒吧行骗,表演出色到位。由此便引出海洋法系辩护制度的伦理危机——一种在有充沛监视的剧场中的即兴:法条即身体,身体即法庭,法庭则是整个道德系统的存在。
毒师终究是反美国梦的,即便海森堡重金得手,但他的社会身份仍不是上层阶级。风骚律师处则有不同,虽都是行走灰色地带,但古德曼有足份的象征资本——黄律师黑律师,能打赢官司的就是好律师。人们并不在意诉讼或辩护在法理程序正义之外的正义,当然,罪犯也有辩护权利。古德曼人皮狼心,虽偶有良知闪现,但绝非人格无咎。这倒和小粉类似,只不过相比吸毒混混,其美国梦形式已绝对完成。倒是第一季结尾跟老友再演劳力士行骗,心脏病发老友倒毙,临终之言:“我搞砸了”则是致敬莱昂大师那一严厉批判美国梦的《往事》大作。
毒师律师姊妹双壁,虽独立成篇,但言说之物大类相同——次贷危机背景下美国信用交易体制及与其挂钩的中产阶级构成的脆弱性。中学教师海森伯格,还有此部中贪款夫妇,信用体制破产带来的骚动,中产为了维持自身经济状况铤而走险…同样的事情在中国也有发生——转轨时期的工人阶层。只不过在美国,早已笼罩社会多时的市场还是给了二重选择的机会——放弃不动产的无为游牧(《无依之地》)和团结起来对抗市场(国家)机器的反戈一击(《抢钱夫妻》)。于是,你便看看生产这一系列文化产品的好莱坞吧,这一ip群的缘起,这一堆精美绝伦文本的诞生,不正是在资本主义胸痛之间,不正是在编剧大罢工之日嘛。所以,最终,你有看见一样的东西:话语即美国梦,美国梦即国家,国家(美元霸权)反来成了美国梦话语体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