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因为梅卡斯与早期影像之间那种敏锐的触感——剪辑、曝光、人物——那是通向他“诗影”(poesis)的钥匙,是使这些影像鲜活、并赋予其灵魂的源泉。

如果说《日记、素描与笔记》(1968)是梅卡斯“摄影笔”(caméra-stylo)风格的初现,那么《重返立陶宛的旅程回忆》(1972)则是私人化叙述之下的“电影诗学”真正的奠基之作。

几乎难以再找到像乔纳斯·梅卡斯这样的电影人,在摆脱先锋派精英主义与艺术片的惯性之后,仍能凭借“小形式”的影像力量对抗“大形式”的主流电影。他在影像上的剪接与对画外音的重构,是令电影重获生命、令影像呼吸有魂的关键——他借此传导人的经验,一切都在电影摄影的触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