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是一部為了使觀衆“看懂”的電影,而是塔可夫斯基最私人的生命詩。全片16個毫無邏輯關聯的記憶碎片通過鏡子串聯在一起,構成這樣一部留名影史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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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雕刻時光》裡老塔曾寫到:“如果一部電影的外在感情結構系根據作者的回憶,将其個人生活的印象轉變為銀幕影像,那麼這部電影便有足以感動其觀衆的力量。”而《鏡子》便是對其完美的诠釋。“如果兩個人能夠經驗同樣一件事情,哪怕隻有一次,他們也将能夠了解彼此。”塔可夫斯基在此故意使用同樣的演員來飾演不同段落中的不同角色,有意打造出時空上的互文。母親和妻子,童年的自己和兒子,如同鏡子的兩面性。一個個符号化的意象同時如書卷般展現在眼前,便能形成潮水般直擊心靈的生命力。失語的少年、呐喊的孩子、田野、烈火、巴赫、陀思妥耶夫斯基、随風蕩漾的綠波,由黑白和彩色的交錯慢鏡連結在一起緩緩而行,悠遠、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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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靜的畫外音下,每段回憶被賦予最靜谧的詩意,編織成悲歡交集的夢境。當過去、現實、未來融為一體,便是對靈魂本身最好的自省。無論是《伊萬的童年》《鄉愁》或是《鏡子》,塔可夫斯基都真正踐行了“雕刻時光”,用盡一生探索隽永的記憶,流淌着故鄉的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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