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講,最能概括吳迪這一角色精神内涵的不是别的,而是胡歌上部作品名《不虛此行》,吳迪宛如步入煙火的聞善,聞善好似隐入塵煙的吳迪,而胡歌也因這種變與不變,既獲得了最舒适的表演感,也因這份自然讓吳迪分外生動。

不知道大家怎樣,我是直到第二遍觀影才确定了聞善這一人物的成立和胡歌表演的确立。說實話,第一次看《不虛此行》,我在聞善身上看到了諸多周澤農的影子,很多時候甚至有些分不清,但當我把視點從平靜的人物表象移至内心時,二者決然不同的角度和指向,一并讓胡歌的表演确立。

《南方車站的聚會》,周澤農陷入的更多是身體困境,他被多方勢力圍捕,落網和身死隻是時間問題,但在精神層面上,這個人物是無困境的,從他決定讓妻子舉報自己以獲取賞金的那刻起,這個人物的精神世界就帶着自我救贖的光環,所以支撐周澤農表象平靜的是精神的自由。

《不虛此行》,聞善與周澤農恰成倒置,聞善的身體是自由的,但精神卻被拘禁,這是一種面對現實擠壓後的畫地為牢,回到原點、重新開始是“越獄”的唯一方法,當聞善開始重新書寫小尹的故事,一并重新開始的還有自己的人生。所以,聞善這個人物大部分時候看起來的是“空心”的,他就像一個黑洞,不停的把别人的人生納入自己的生活,試圖填滿精神層面的無助,這種“寄生”式的狀态,需要一個契機去打破,邵金穗和方阿姨就是這個契機,當聞善開始敲擊鍵盤,其實也代表着心跳的回歸和精神桎梏的被打開。

《走走停停》,吳迪比周澤農和聞善更貼近現實生活,他擁有的困境是這個時代青年的最大公約數,工作的、親情的、愛情的...相比聞善,吳迪的現實窘迫要大一些,精神桎梏要小一些,作為商業電影,這無疑是合理且合适的,畢竟,大部分觀衆的精神困頓都是由現實窘迫造成的,一次略帶無奈和逃避的歸鄉之旅,如何成為吳迪的“不虛此行”,是《走走停停》熬制的一碗淡雞湯,胡歌的狀态很自然,高圓圓給人的感覺就是上了一個台階。

在我看來,胡歌目前的狀态,是可遇不可求的,還不趕緊多拍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