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有一套侵略性的防禦機制,在沖繩他站在一個極端的角度明白為自己帶來傷害的是自己忠于的青春。就連生與死的轉換都如此簡單短暫,何況是你嘴裡本來就脆弱的那幾年時光呢?關于我們的一切都要在那個很小的世界裡深掘,有時候最脆弱不堪的防禦才是殺人的刀子。
我想他的困境就在于處理與世界的關系的方式和心靈本質太過相悖了。他想斷絕與這個世界的聯系,無奈又是這麼留戀,乃至嫉妒一切。
然後,青貓就死了,被他最後的寄托,一刀紮死。
青春的殘酷物語嗎,殘酷是一輩子的事吧。
津田說,我想坐風筝往天上飛,可是燥熱的血争相着朝稻田裡灑。這一切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手機鍊比手機沉,挂在電線上像從身體裡揪出來一把五彩斑斓的炎症,閃啊,當然閃,在嫖客那裡閃,在喜歡的人面前閃,在家人那裡閃,在追求者那裡閃,在餐廳裡閃,在田野裡閃,在血裡閃,在懦弱裡閃,在勇敢裡閃,在成熟裡閃,在幼稚裡閃,你看見了嗎?我們很樂觀,一切都會過去,在這句話下面仿佛那些在絕望時發問“明天還會好嗎”者才是樂觀派,他們提及明天,而我們隻是永遠地站在今天悲欣交集的柴火堆裡。就要像女巫一樣被明天祭祀。
給我聽她最新的那一張吧。
所以我們才需要那麼一個小世界,治标不治本地讓聲音蓋過自己歇斯底裡的痛呼。嗚呼哀哉,可這麼純潔這麼絢爛的東西,世界都要毀滅給我們看,他要問我們,你忠于自己的青春嗎?你相信嗎?
所以蓮見的痛苦是切膚之痛,他沒有辦法刨開心來給自己看看,隻有聲音,有一人在身體裡日複一日地撞擊,讓他把希冀全吐出來,吐出來就好了,隻要完全絕望就好了。
畢竟毀滅并不是一件冗長而繁複的事情,隻有美好,美好的事物實現才需要艱辛的歲月。
所以關于《關于莉莉周的一切》,我想問我,你忠于自己的青春嗎?
此忠非彼忠,乃是一切酸甜苦辣鹹澀悲喜之事都勇于承認的态度與直面前路的愚忠。你不要躲啊。你多聰明,躲在稻田和荒郊,躲在工廠和天台,躲在房子裡,躲在花園中,這都是會枯萎的事物啊。
壞孩子和好孩子都想要那片天空。
很巧,146分鐘結束,打開qq看見同學在空間裡分享了堆積在箱底的陳年日記本,原來當初所謂趣聞或是無聊之事,人走了,落了灰,說着快忘了,卻還是要提起,有一些殘酷的事,有一些幸福的事,它們也在和我們一起落淚,怎麼說呢,忘不掉的。于是我說:“那三年很豐富呀,就算是大哭一場以後,也會覺得幸福吧。”
可是,好像有一些時光,它真的不是這樣的。
“忘不了”,哼,真是很均等的殘酷啊,就像久野一樣,不斷被彈奏。
生還的幽靈又該怎樣度過明天呢?他們抱着被踩碎的CD,一時間,隻覺得
我們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