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否正在被时间操控,以完成失落的最后走秀。
两个旧都的幽灵相汇于空寂影像内,万万不散的记忆徘徊在画外长音之中。
蔡明亮在交互中营造一种暧昧,人与人的,人与空间的,人与时间的,这种暧昧本质上还没有脱离孤独的范畴。
在《不散》中,大部分呈现的空间都不是绝对封闭的,而都至少存在一个拓展点,这使得每一段空间都是未竟的状态,与之相对应的人物或多或少在时间流逝保持着凝滞,连同丰富的画外音,人与空间的交互形成了有趣的冲突,固定机位的长镜头从而有了使人们深度进入思考的时间,这种时间是心理上的,是我与角色一同度过的。随着《龙门客栈》的放映结束,这种状态慢慢消退,人们开始动起来,叙旧,收拾残局,下班……却仍然脱离不了导演所营造的暧昧,那种藏在烟里,擦身而过里的寂静与躁动之歌。这两种情境下的事物的体验,同样带着致命的瘙痒。
关于人物,杨贵媚,在相对封闭的人际关系讨论的语境下,她真是性感与孤寂的绝对象征,即使只有小部分的出场,那在耳机里响彻的嗑瓜子声,还有左脚掉下的那双鞋,至今还在脑中挥之不去;还有那个落荒而逃的日本同性恋,拘束下的如饥似渴;跛足的售票员,固执地在影院独行,全片唯一的快切,电影里女侠的矫健会使她憧憬与失落吗?她又能否向他走出那一步呢?
我想象。
一切的一切,风吹雨打去。
瘙痒变成红肿,继而是阵痛,你挠不了,只能继续忍耐。
数十年后,当我与故人相逢,谈论起电影,我希望胡金铨,蔡明亮,石隽,还有那些我热爱的,依旧活在心灵的时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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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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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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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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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