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1日和4月2日,我參加了兩場SD應援上映,分别是在廣島和東京新宿。第一次結束後就想寫點repo的,但一方面工作太忙沒顧上,更重要的是我覺得自己已經燃得一滴都不剩進入了賢者時間。自從SD上映以來我就一直處于異樣的亢奮狀态,可更多的是自嗨,因為身邊沒有和我類似的朋友。而應援場的出現算是把我積累了四個月的熱量一口氣釋放了出去。後來官方推出第二次全日本47都道府縣的應援上映,在死宅看來,根本不存在什麼“去過一次就好了”之說,于是再次全力參與。不過,這回要趁着餘韻猶存,把至此的體驗都記錄下來。
【參加前】
第一次應援上映全日本隻有11個場,所以我一開始就放棄東京和神奈川,那時正好要去關西旅行,而大阪和神戶肯定也會有很多人,于是幹脆盯上了廣島。雖然基本也是瞬殺,可好歹在小夥伴的幫助下成功搶到。選擇廣島也有它是IH舉辦地的緣故,或許會有不一樣的體驗吧,當時我這麼想。
在日本開應援場之前,我就已經在推上和群裡看到了很多韓國和台灣的應援場repo。因為上映現場不能拍照,所以起初印象最深的是參加者們的裝備。除了片方發的充氣棒,大家的各種穿着、自制的各種應援扇、手燈、面具以及各種還原場景的擺拍令孤陋寡聞的我歎為觀止。尤其是面具,第一次看到還有這種玩法。
實際到了3/21,開場前大廳裡聚集了大批“怪人”,其實也不過就是穿了湘北的球衣或運動服(也有穿山王甚至陵南的),當然少不了各種扇子和手燈。于是我也不甘示弱地從包裡掏出炎之男三井壽浴巾披上(雖然社恐的手在發抖)。檢票處發了紙質話筒,放映廳門口則擺了記分牌形式的日曆。這個道具是從SD上映以來就出現在各大影院的。
我的座位在倒數第三排,因此能比較清晰地看到前方的各種表現。紙話筒有點難拼,加上我從來沒參加過,看着大家的充分準備,緊張得都冒汗了(出息?)。
【第一次應援in廣島】
在剛出現“東映”片頭的時候,就聽見大家此起彼伏地叫了起來“謝謝東映!”“謝謝集英社!”。什麼,這就開始了嗎!畫面中出現俯瞰沖繩的鏡頭,有妹子大喊“這是哪裡?”。而打出“沖繩”兩個字時,大家就齊聲喊起了“沖繩!”。
是的,要說應援場最大的趣味,那就是“對話”。有什麼想跟劇中人說的、吐槽的,都可以随時喊出來。雖然這跟起初印象中的“應援”有點差異,但我幾乎在一瞬間就接受了這種玩法,因為實在太好玩了!比如,兩位大叔議論良田的哥哥時,大家就吼他“閉嘴!”“你們的臉我可都記住了哦!”;媽媽傷心時,大家會安慰她“别哭别哭”;良田進秘密基地前,大家會叫他“注意頭頂别撞到!”;咪醬對良田說“我讨厭你那扭曲的眉毛”時,大家則尖叫“最喜歡了!!!”。
當然,原本意義上的“應援”絲毫不會少。比賽的場面中,大家會跟片中的背景音一起大喊“DE~FENSE!”,和着BGM有節奏地敲擊紙話筒,有人出手投籃會大喊“進去!進去!”,沒投進則大喊“籃闆!”,投進了當然更是山呼海嘯地尖叫對方的名字。
作為咪粉,起初我隻會在有咪醬出現的時候叫一叫——這也是我對“應援”的理解。但很快我就發現,大多數人會向所有角色慷慨地獻出自己的愛。宮城出來時大叫“良田——!”,三井出來時大叫“咪醬——!”,赤木出來時大叫“猩猩——!”……鏡頭給到堂本教練時也有很多人大喊“堂本桑——!”有意思的是,前一秒大家還在因為咪醬威脅良田而吼他“小心打斷你門牙哦!”,後一秒他投進三分大家就開始瘋狂甩手燈扇子大呼“咪醬!!!”。我内心産生過一秒“你們怎麼這麼精分?”,可我立刻明白過來,這裡的“應援”除了指聲援自己的偶像,還包括無條件回應、關愛角色的意思。
并且,在大家不同的喊話中也能窺見各自不同的着眼點與想象力。比如,咪醬偶遇安西教練晨跑那段,一部分人叫“咪醬~”,一部分人叫“原國家隊員加油别落後呀”,而我叫的是:“快追!!!”(。後來還在推上看到,面對吼中一良田練球擾民的團地大媽,有的人回的是“閉嘴!”,有的人則回“對不起”,後者的想法是:如果大媽沒有把良田趕去街頭球場,他就不會遇到中二咪,之後的一切或許也都不會發生,某種意義上說大媽是蝴蝶效應的發起者,所以要禮貌地道歉。
此外,與電影同步喊出台詞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環。廣島這場已經是我的第十九刷,台詞不說一字不差,但基本都到能背出來的地步。然而和現場的一些妹子相比,不論是時機還是氣勢,都還是甘拜下風。每當有人與劇情異口同聲,都會引發大家的歡笑。
除了極少數鏡頭全員無聲,絕大多數時候大家都在各種喊與各種笑。而我在整體氛圍的感染下,也從一開始矜持地隻為咪醬應援,變為了雨露均沾地全力輸出,雖然在“對話”這方面還是會有點不好意思。原本到第十八刷時我還是會在某些橋段流淚,但應援場的整體感實在有太愛,甚至來不及調動流淚的情緒就已經迎來了下一波高潮。
播完片尾曲,我右邊的妹子大喊:“謝謝井上老師把IH設在廣島!”于是其他座位也此起彼伏地傳來了“謝謝井上老師!”的喊聲。那一瞬,作為從東京過來遠征,并且甚至不是日本人的我,不知怎的突然就淚目了。
結束後,右邊的妹子跟我說:“不好意思哦我太吵了。”我連忙說:“哪裡哪裡,超開心的!”回想起來,我這排右邊有兩個妹子确實從頭到尾都在喊,但說實話我非常感謝她們。不論是對于矜持的我,還是對于整個相對壓抑的文化氛圍,或許都更需要這樣的人來打破A.T.Field。
【第二次應援in新宿】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次在新宿的應援上映我就有了些餘裕。“對話”時有自信得多,想喊什麼就會立刻喊出來。不過與廣島相比,東京這邊的“對話”感覺會稍微冷淡些(事後聽第一次在新宿的小夥伴說,這次似乎确實不如上次熱鬧)。好在應援敲紙話筒之類的時候還是非常熱烈的。
而對我來說,新宿這場的重頭戲在結束之後。之前去廣島是一個人,雖然也做了應援扇,穿了咪醬T去,可社恐如我既不敢拍其他人,更不敢和他人合影,最終隻拍了些遠景就結束了。但這次在新宿有群裡的兩個小夥伴。散場後我們約着去排隊等拍立牌,結果在樓道裡就拍了起來XD小夥伴A準備充分,從各種面具到各種道具應有盡有。我當然求了最愛的中二咪,另一個小夥伴B自備了德男面具,于是合影走起。身為流川命的A之後戴了流川面具,扯起流川命大旗,B又自告奮勇戴上親衛隊面具,合影之。
因為A第一次在新宿應援時拍的流川命大旗在推上火了,排在我們前面的兩位櫻花妹便認了出來。她倆帶了深津和澤北面具以及他們的代餐角色,A也有,于是聊得更熱絡了XD輪到他們時,A掏出自己做的山王工高“一意專心”橫斷幕,說不嫌棄的話拿去拍吧!于是妹子們高高興興地拿着跟良田的立牌來了個zone press合影(抱歉我沒圖)。
當然,中二咪和德男與咪的合影也不能少。如果沒有小夥伴在身邊,我斷然做不到。恐怕這也是“應援”的又一個迷人之處吧。
【現實中的應援】
井上雄彥老師在與田卧勇太(日本第一位在NBA打球的球員,畢業于山王工高原型的能代工高)先生的對談中曾提到:要說B聯賽有些什麼看點,其中之一可能就是日本獨有的“應援文化”。從廣島回來後,我去看了宇都宮BREX隊的主場比賽。這是我第一次觀看職業籃球賽。不得不說,SD中的場邊應援完全來自真實世界,而且現實中的應援顯然更有氣勢,不論是整齊劃一的“DE~FENSE!”,配合BGM敲喇叭、拍巴掌、喊口号、叫人名,還是客隊罰球時的噓聲,主隊進球時的歡呼,那種全場一體的氛圍有種不可思議的感染力。尤其看到主隊沒投進,而觀衆紛紛喊着“Don't mind”時,SD應援場中感受到的那種“無條件回應、關愛”的記憶又一次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想起先前看的98年的一部能代工高的紀錄片中,除了高三的田卧桑等正式隊員去東京參加冬季杯,其他隊員全都留在能代。當時的加藤教練說:“那些沒能入選的隊員們心裡非常明白,比起在全國獲勝,成為能代的正選更為困難。如果在競争中敗下陣來,那就端正作為運動員的心态,好好地為自己的夥伴應援。正是出于這種意識,我們才能成為強隊。”
那天,身為BREX隊長的田卧桑沒上陣,全程在場邊,不知是不是傷病的緣故。我想,他内心肯定一直在為隊員們加油鼓勁吧。
【何為應援】
所以,什麼是“應援”呢?
至少,從我參加的這兩場應援上映與觀看真實球賽的體驗來看,應援是一種全情付出,是一種熱情守護。以前我不太好理解那些通過“看愛豆唱唱跳跳,自己在下面打call”來獲得元氣的阿宅們的心理,現在倒是略有些明白了。人還是要向世界敞開自己,将情感與外界碰撞,這樣才會接收到各種不同的能量,以維持自身的存在。
而我又想起,前兩天看到天海佑希對一直應援自己的粉絲說:“請用應援我的這份心情同等地應援你自己,相信你一定會擁有精彩的人生。”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如果說應援是一種“我愛你,雖然希望與你有關,但自己開心更重要”的情感宣洩,那麼說到底,應援的始與終都是在“自己”。這當然不同于自我滿足,某種程度上是在看見世界的過程中看見自己,愛他人的過程中愛自己吧。
何為應援?——SD應援場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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