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特攝于我的meta,其實同尋得電影于我的本體性相似。孩童時代第一次看電影,意識層面的事情反而變得不重要起來,實則也看不太明白電影在講什麼。反而是在潛意識中,第一次看電影這件事情與童年時期某種源自現實的情感的嫁接。這種嫁接我得以在成年後制作第一部電影短片時窺見。
童年第一次看特攝是<奧特曼>,留下印象的唯有特攝講述方式下的奧特曼同怪獸打鬥帶給我的真實的、奇觀的視覺體驗。近期為在寫的一個短片項目再看了初代的奧特曼,唯覺粗糙不可信,真實性、奇觀的消散,源于已受到足夠的視覺訓練,源于和現實更多的發生了切實的關系。而這種童年的情感的回響成年後出現在了吉爾莫德爾陀羅的《環太平洋》,以及《克洛弗檔案》中由高樓樓頂人物視點中景向對面樓下破壞城市的怪獸遠景的那一搖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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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洛弗檔案>2008

如果說電影于我的本體觀念提供了"講什麼",那麼結合現有的項目開發經曆,特攝提供于我的是"怎麼講"。特攝的講述方法,是一種風格,是存在于低成本項目的魅力所在。打破一種通俗的講述方式的途徑——往往因為成本的約束而無法實現,那麼在既有成本約束的限制下,基于文本想辦法講出來,往往形成了導演的風格,既講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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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特曼>1966

看<Single 8>的過程中哭了好幾次,找到了很多情感上的同構與回響。廣志以電影承載同夏美建立親密關系的渴望,并在制作電影的過程中提供了情境,提供了空間,文本與現實中的人物互文交錯,夾雜着廣志的投射與期待,以類型的外殼去柔性的包裹,或許現實的言語無法得體的表達,但電影語言可以更好的承載,于電影作者也留有退路,可以潇灑的說這隻是電影,用一層層精緻的外衣包裹。但終歸是虛假的勝利啊,電影結束,就隻剩下電影了。
電影文本的開發,從一個個小的spark,到建構情節,幾經調整凝聚,最後有了自己的生命,某些時刻你隻是沿着最合适她的生命軌迹去完善,縱然或同你一開始最為笃信的主題漸離,但反而在其間你能夠窺見你所用精緻外衣遮蔽之下的那個蜷縮的自己。
電影給了我很多東西,是我最為親密的愛人,于我是最為擅長做的事清。電影拍攝現場和電影成片本身于創作者而言同等重要、同樣有趣。或者說她已不單單是志業,已然成為了梅洛龐蒂言說的身體感官圖式的延伸,我以此建立的生活方式,我以此讓世界透過我創作觀方法論的篩網,所以想辦法拍下去吧,to WIP洞穴、WIP手卷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