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海報
曾以《逃出絕命鎮》拿過奧斯卡最佳原創劇本的編劇兼導演喬丹·皮爾,今年又為我們帶來了《我們》。同樣是以恐怖驚悚為類型,也同樣是用黑人演員當主角,并且這次的主角是一家四口。
電影一開始就用字幕交代了美國大陸地下有無數的隧道,有些隧道的用途無人知曉,奠定了驚悚基調,同時也給出了一個關鍵詞,即地下隧道。
随後講述了小女孩Adelaide在遊樂場裡一間布滿鏡子的小黑屋裡遇到了另一個自己,至此這個童年陰影伴随她長大,直到她結婚生子,又重新回到遊樂場所在的地方度假。

Adelaide遇見另一個自己
接下來就是常規的恐怖片套路,他們每個人都遇到了自己,展開追逐與殺戮。最後Adelaide發現原來在地下隧道中存在另一個世界,裡面的居民是地面上的人的影子,自己小時候遇到的那位也是其中之一。
如果說地上代表中産階級,底下代表底層階級的話,那麼這部片子講的就是階級矛盾。影片前期在電視上曾經出現過一個呼籲美國人手牽手抵抗饑餓的公益廣告,上面還出現了一個個紅色的手牽手的火柴人圖案,橫穿美國版圖。
影片最後,穿着紅衣的地下人群手果真牽着手,連成一條線,橫貫山野。既諷刺了中産階級的僞善,也形成一股反抗的态勢。

“紅衣行動”
電影最大的懸念,即是在開頭Adelaide遇到另一個自己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後答案是地下的Adelaide強行與地上的那位換了身份。
這種懸念其實不算太有新意。不過如果套用到隐喻當中,最後Adelaide殺死了那個本應在地上的自己,是否意味着當底層階級爬升到中産階級後,一樣會變成他們所厭惡的那種僞善,卑鄙,醜惡之徒?

兩個Adelaide互搏
當然,電影還可以從很多其他層面去解讀,但是實現這些隐藏含義的技法是否足夠高明,我是個人持懷疑态度。
在影片想要傳達出來的信息中,究竟是偏重思想性還是娛樂性,總感覺導演有些猶豫,做得不夠極緻。比如Adelaide的丈夫Gabe這個角色,劇本将他塑造成一個帶點逗逼成分的話痨,可是幾次出梗的位置并不是很恰當,反而破壞了恐怖氛圍。

愛玩的Gabe
恐怖片常見的追殺戲碼,本片雖有幾處頗具《閃靈》之風,但整體缺乏新意。比如在愛整容的Kitty的家裡,Adelaide的女兒與兒子分别拿了一樣武器防身,随後在房間,地下版的Kitty襲擊了女兒,現在的觀衆多數都能猜到兒子會從背後給出緻命一擊,懸念效果大幅減弱。

Kitty的影子
不知道是不是恐怖類型片跟喬丹·皮爾八字不合,他不想像跳水比賽的選手那樣,盡量按照既定的的标準做到較高的完成度就好,而是有着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可是在他指導的這一類型片中,類型标準與意識形态總是在左右互搏,互相消耗,最終成片落得“中規中矩”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