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研時,和初戀時隔五年以後在北京重逢。那時她已工作,我還在讀書,常常在教室裡接到她的電話。時隔多年,她笑的聲音依舊純真活潑像清泉,她見到我仍然興奮得有說不完的話。
我們走過五道口燈火流動的街市,在書店裡買過一本法語辭典,她帶我去過一家有鮮竹筍的火鍋店,還在麥當勞裡用筆記本一起看了場電影。
我挑選的電影是詩人和導演阿巴斯的随風而逝,片頭荒涼的伊朗高原,她似乎有點難融入。忽然間,她的母親打過電話來,聽見她堅定的說,我和CB在一起呢。電影隻看完一小段,詩意的部分還沒有展開,送她回合租的地方告别。那年,我感到我們彼此之間,彼此由于六年時空——或許還有大學的不同經曆——産生的細微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