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個野丫頭是多麼恨她的父親!她在銀幕上塑造了一個以男性為中心的、陰森恐怖的、瘋狂的男性形象,作為她父親的回憶錄。
現在看來,尚塔爾-阿克曼(Chantal Akerman)這位女同性戀導演,确實試圖将自己對異性戀的一些看法搬上銀幕,無論如何,像Je、Tu、il、Elle和Jeanne Dielman這樣的作品,對于那些在作品中受苦的人來說,異性戀一定是不可避免的界限。現在,她不是最好的女權主義導演之一,她是。她可能是世界上最成功、最偉大、最有創造力的同性戀導演之一。(女權主義必須靠邊站,她的男性形象是完整而合理的,不像那些神經質的虛僞女權主義者)。
影片開頭的 "牆壁上的蒼蠅 fly-on-the-wall"非常具有侵略性,随後的跟蹤戲也非常完美,然後影片進入了一種奇特的氛圍。沒錯,這就是侯麥!我們偉大的實驗電影女王有時也會像侯麥一樣,除了結構上的邁克爾-斯諾風格和叙事方式(事實上,他們兩人都繼承了一些偉大的極簡主義和緩慢的歐洲電影經驗),然後我們會看到一些雷諾阿式的東西,讓-呂克-戈達爾在Vivre Sa Vie中也使用了這種方式,一對情侶透過黑暗的玻璃相互接觸。根據雷諾阿的觀點,影片中的鏡子象征着人物想要接近卻無法接近的東西,然而在浴室的這個場景中,我們處于男性的一側,而女性,她所愛的人,則在另一側,無法接近。
奇怪但有趣的是,尚塔爾的這部作品中竟然有如此多的配樂,也許是為了讓這種糾結、病态的男性氣質在結尾的華麗觸感中爆發出來吧。
每個鏡頭的留白都是阿克曼的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