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情感与族群离散交叠,摆荡于南北美大陆间的墨西哥移民。第一人称视角发散出光怪陆离的世界,人与物在长镜头、鱼眼镜头中边缘畸变;碎片化无意义事件的虚假编年史映射于碎片化、虚实交织的结构实验;内容层面对革命领导权、阶级壁垒、文化霸权的反思,诗人以修辞随意抓取,以诙谐的舞步挣脱狭隘的民族主义与宏大的共同体妄想。
娱乐时代大众的猎奇欲膨胀到极致,在日常生活吹响意识形态之战,情感还原成情结,爱欲被降格为欲望。电影被还原成素材和技术,导演被还原为过去导演的总和——“有费里尼的影子”,“有塔可夫斯基的影子”,“有佐杜的影子”,“有阿莫多瓦的影子”……他们看到了费里尼的狂欢节,看不到拉美的亡灵;他们看到了塔可夫斯基的乡愁,看不到冈萨雷斯的乡土;他们看到了佐杜的意象,看不到南美的阴影;他们看到了阿莫多瓦的红与绿,看不到墨西哥的红与绿。该死的还原论!无耻的看客。
失落的弥撒,借来的神。肉身已死的幽魂飘荡在一个无人死亡的衰败之国。被割裂,被低度开发,被回忆否定回忆,被人民否定人民,拉美不属于叛国者,不属于革命者,不属于政治家,不属于无产者,不属于爆炸文学,不属于诗人之血。最后,我们还是不知道父母第一次做爱时唱的那首小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