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是個奇妙的月份,秋天來了,葉子黃了,美是美的,但是傷感更多,人是動物,這種氣候的zhi直接影響會體現出來的,所以九月作為生命關懷月挺合适的。關于九月的文藝作品也很多,海子有詩,周雲蓬,許巍都唱過,應該還有很多,一時想不起來,九月像個内在生命周期的轉折,很多人會在這個月份靈感迸發或傷感或惆怅,總之九月關乎生命的很多。
館長和路主任還有雷老師去了趟北大的醫學人文學院,看了場電影,——張藝謀導演的《懸崖之上》和同學們聊了會兒天,這裡是去之前館長思考的話題,現場時間有限,就在館裡分享一下。
本來作為晚輩不敢過多評價前輩的作品,除非你超越了它,但是作為觀衆,我們可以肆無忌憚,這個時候才是電影的活力時間,有好有壞,才豐滿,才真實,英雄沒有青春痘是不可能的。
很多思考呢館長更多的還是從電影的角度出發,結合醫學人文的一點思考。電影本身有可敬之處,從業人員知道一部電影的誕生有多難,能被看到有多榮幸。作為觀衆一點觀後感,大家互勉,如有菲薄,敬請避之。
一,諜戰片的看點是什麼?
智慧 掩飾 神秘 精湛嚴謹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和醫學很像,藝術就來自醫學,都和生命相關,隻是不斷演變至今,我們無法衡量對于未來哪一個更重要,更合适,當然大部分人沒有電影可以活,但未來也許在數字環境中,電影可以充當醫學的一部分。這部電影我們都能看懂,也都看清了,但是可能就是因為看的太清楚了,所以失真了。
二,電影本身:今天我們對電影的标準來看,這部電影是一部标準件,而且制作精良。
故事:虛構的,但是原著作者應該了解一些類似的事兒,但是這就是關鍵所在,虛構的存在要依托真實,所以屬于主觀的真實,那就複雜了,誰都能真實,誰都能虛構,那為什麼他的成小說,成影視劇了,還好多人買書買票看呢?
編劇:雖然我們也在學習,編劇特難,一生二,二生三的過程,都說編劇問題大,看的人知道,但是很多簡單的邏輯問題,讓觀衆燒腦不成,改燒心了。
電影語言:從故事到編劇在拍出來 就到三生萬物的過程,單純的攝影,音效,音樂,每一個都是電影級的,合在一起卻顯得多了,也削弱了,也許是感覺不對。
最重要的問題,還是邏輯問題,語言不順,這也是大部分人存在的問題,普通觀衆可能覺得無所謂,但是思辨能力就是看邏輯,而且邏輯可以影響很多方面,所以還要好好學習。
演員:不合适,好的演員這是商品的天性,不過張導對演員的選擇讓人欽佩,每一個都是好演員,在一起卻,,,,這部戲本來可以出很多精彩的表演,第一個想到的是昆汀導演的《無恥混蛋》可以回望一下,這是事實,是真的,真的假不了。

《無恥混蛋》海報
氣氛不對,語言不對,馬上十一假期,如果你是遊客到東北遊玩,你可以觀察一下那些要宰客的商家什麼表情,更何況這是特工,更何況是幾十年前?館長東北人,不是說我們都宰客哈,是一種心理,欲擒故縱,這老理兒啊,即便是在那個館長還不存在的時空裡,這樣的氛圍也還是欠了點,雖然很多都是實景,但是氣氛沒有,我們聊天不能一直在工作中吧,聲東擊西總有的吧,家常總要聊的吧?
對白完全不對,我沒記住一句對白,甚至是對白的形式。姜文導演說:台詞不能用來叙事,我們經常這樣做哈,簡單,好的台詞應該是相反的 經過掩飾的,不經意的,要不你花着錢聽一堆廢話那虧大了。
語言肯定不是簡單到我們發出的聲音,我們要看對方的表情,咬文嚼字的方式都不一樣,天氣,溫度,味道,聲音大小,有沒有配樂,非常複雜,但是又不能量化,一量化就不會說話了,然後在揉在一起打碎,重組,這就是宇宙。
感受,沒感覺到冷,在館長看來這個冷必須表現,而且哈爾濱那是出門透心凍的地方,否則在哈爾濱建一座城,真雪景拍攝就沒意義,畫面效果一般,要知道細節,那些我們都不知道的細節,所有的特寫都是工具,沒有起到電影叙事的作用。
回味:無
好的地方:敬佩張藝謀導演的精力,對演員的把控,還有對女演員的選擇,隻不過這部y影片不合适,我們無法想象這樣的幾個紮眼的人走在城市裡不是炫耀?。男演員都是館長喜歡的實力派,尤其于和偉老師,像老家那種城裡回來的大shou(大叔)。
三,作為觀衆:
我們無時無刻不是觀衆,電影的DNA裡更多的是商品的成分,它從一些商品中變成藝術形式的分支,因為可以表達,可以記錄,可以比喻,可以描繪未來,所以是一種“新型”的語言,其實也是現代文明的一個縮影,
我們不停的在觀衆和演員,導演的身份中穿梭,我們今天聚在一起也是,魏老師是導演,我們是演員。
就像現在不斷失去的時間,隻有過去,也就是被記錄下來的這些影像,或者模拟沒有發生的未來,同樣都是過去的。所以沒有人真正導演,和表演,都是觀衆,隻是有那麼一刻,不自知的時候,那個時候時空都不存在,隻有你自己,你又無法意識到自己,我才覺得是個真實的存在。
電影能給我們留下什麼?真實?夢想?還是一種情感,一種感受?
電影前10分鐘非常重要,就像童年。電影中很多設定都挺好的,隻不過s松散了很多
四,信仰:
我相信很多人都會帶着童年的夢想來到北大,這是一個美好的願望,當然也是一個定式,長久的設定讓我們相信,總是相信,又渴望就成了信仰,信仰是需要相信的,所以電影和所有文化形式,藝術種類都是在改變,改變我們看待世界的角度,就像你手裡的那塊石頭,有人看它就是石頭,有人會比喻它,還有人給了它生命。換個角度看死亡,是誰給我們生命,誰讓我們死亡?我們相信的一切構建了這個世界,否則世界也不存在。
電影是個比喻,和生命一樣,你有如風的人生,自由,你有似水的生命,時而激蕩 時而平靜。如果你的生命就是生命,就像石頭就是石頭,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最後要的是真實嗎?是真實的感受,在時間裡成長旅行留給記憶的是綜合性的真實體驗,這些體驗指導我們成為自己,我們的精神和肉體都可以對别人産生影響,從而學習他,成為另一種意義的後代,我們再看這樣人,他們的每一個動作,行為都是非常态的,我們無法理解那種恐懼。電影要創造這種恐懼很難。需要重新回到最開始,再走一遍。反反複複,綜合更多的細節來營造,電影最難的不是表演,攝影,導演,燈光,美術,是氣氛,是一種情景的營造。
我相信影像也是有生命的,是生長的。現在每一秒都會産生大量的影像垃圾,這個數據無法估量,那影像也有高低貴賤之分,這些被我認為真實的存在又會有怎樣的聯系呢?以人的角度和創造力去描述呢?
從電影再看我們本身——人,你就看出它為什麼是個比喻,是個靈魂,是個有生命的東西。

(在北大醫學人文學院教學樓下腳手架旁随手撿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