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前,這個世界上多了一塊墓碑,上面刻了一個“無”字,我想學電影的如果有機會去日本,應該都會去見一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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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自網絡)

     小津安二郎小津的電影讓人舒适,沒敢一遍一遍地看他的電影,一個是覺得學不來,又覺得也許太美好了,美好生活的樣子,但作為必學的導演還是看了一些他的書,崇敬之情還是滿滿的。記得應該是十幾年前,那會兒在湖南代課,一所高中的美術班,我記得有個還不錯的操場,特喜歡在台階上坐着曬太陽,發呆,學生大概有200人左右,好多時候我要像個管教一樣大聲訓話,震懾孩子們,的确因為我的嚴厲孩子們都怕我,但其實我很壓抑的,也很脆弱,所以抽空就會在課堂的角落看書,那時候看小津安二郎的傳記,當讀到他是怎麼安排自己的死亡時,很受震驚,當看到他在自己的墓碑上刻上“無”的墓志銘時,我哭了起來,抑制不住自己,甚至抽泣,現在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那麼大的反應,也許是羨慕吧。羨慕他的電影生涯,羨慕他的死亡。學生偷偷的看,也不敢問,我能感受到他們的目光,也不忌諱,也許他們覺得這個老師還挺奇怪的,還這麼傷感。但我緩解下來後就會給他們講,講藝術,講電影,講一些亂七八糟的,他們聽得雲裡霧裡,但還是會聽,因為我是個嚴厲的老師嘛,也有人會感動,還有個當時的助教也是考前生複讀,多年後見面說他也在做電影,多少和那會我講的“用不到”的東西有關。所以看到現在的考前班機器一樣的教育方式,我想我不會把孩子送去那樣的環境裡去學習美術,這樣下去我想美術老師也要換AI了吧?我也不是什麼好的老師,但我起碼是個老師,起碼是個老師。十幾年了,這是我對小津最深的印象,在沒有寫公衆号前也不會怎麼回憶,今年正好趕上,就紀念一下他,一個可以把自己安排的如此缜密的人,出生和死亡可以這樣“循環”起來的人,有時間再看看他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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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津安二郎(1903年12月12日-1963年12月12日),出生于日本東京。日本電影導演、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