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襲王家衛的光影運用折射出城市的流光溢彩,不斷晃動的鏡頭和傾斜的構圖中流動着焦躁不安的情緒,原膠片粗糙畫面質感增添了天然去雕飾的生活氣息。而消隐于影像之外,卻用旁白統領情節走向的叙述者既是旁觀者又是參與者,其個體立場化的、暧昧的、去客觀化的講述使整個故事籠罩在撲朔迷霧中,充滿神秘魔幻色彩,兼有微妙的簡曆效果和淡淡的情感共鳴。在大時代的背景闆中,這部新感覺派電影通過近乎單聲道的、非線性的意識流叙事和以個體情緒為絕對中心呈現的影像表達,構築了一個于宏觀世界中獨立運作的微觀宇宙,現實性的坍縮與主觀觸覺的放大在此達成巧妙的平衡。遠處朦胧灰色城市的喻體指向人遊走于現代化進程的彷徨處境,無端的執念化作撲水上岸、若隐若現的人魚符号引人追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