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與朋友聊天聊到仙俠與武俠,忽然猛的發覺近幾年除了徐克的《射雕》也沒有别的更多的片子了(可補充)
回到俠女這部影片,先聊起胡金铨,他的作品多數是圍繞着“愛國主義”展開,在影片裡,無論是聲音還是視聽語言還是美術,都有極強的民族特色。
俠女的聲音借鑒了京劇和地方戲,胡金铨本身也是一個京劇迷,利用京劇的節拍調整影片節奏,絲竹樂器作為配樂,甚至在人物塑造上都借鑒了中國戲曲的臉譜化方式。
在視聽語言上,鏡頭運動上常用橫移,這樣的鏡頭運動模拟了戲曲裡的走位(我在想是不是和梅蘭芳體系表演有關)日本導演小津安二郎和越南導演陳英雄也常用到類似的鏡頭運動,這類的鏡頭在如今莫名成為了一種東方美學的共識。而且全景鏡頭➕短焦給畫面加入留白,是胡金铨在山水畫裡學來的技巧,刻意營造空靈意境,形成留白的藝術。
胡金铨在武俠的派别裡是寫實主義,他也常在電影裡用快速的剪切以及廣角鏡頭高速的鏡頭切換來營造視覺沖突。
美術上,無論是置景還是服化道都充滿了中國古典魅力。連綿丘山,坐落在山間的寺廟,蔥綠的竹林…胡金铨把國畫裡的每一點都搬到了影視美術上。
立意上也是将儒家文化與武俠相結合,奠定民族身份的認同和打破文化傳統再次重構。
今年的《封神第二部:戰火西岐》,其實也嘗試了許多曾經的符号,無論是配樂上利用的詩經和五律,還是家國故事打碎重構,烏爾善想做到解體重構,但是解體沒完全解體,重構卻隻做到形式沒做到内核。
還是那句話,無論武俠還是其他的題材,核心要不變,形式要恒變…
中國人是中庸的,包括電影這門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