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角色的魔法都有用意。

作為初代魔力者,米拉貝姨媽和媽媽兩姐妹的魔法都直接涉及到生存,一個影響氣候,提高糧食收成;一個救死扶傷,撫慰與外界艱苦搏鬥的人民;至于舅舅布魯諾的預言能力就像古早的大祭司,代表原始的精神需求,被陰晴不定的大自然所左右的矇昧人類亟需看清前路。

後來生産力水平提高了,經濟繁榮,商業發達,預言能力就慢慢變成邪惡的代名詞,就像周朝崇尚儒教禮樂,廢除了商代求神問卦的傳統,《論語》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于是大力能幹的露伊薩成為家裡的中流砥柱,能控制花朵的伊莎貝拉則象征着宗教信仰的世俗化——從迷信預言到崇拜顔值。

就連那個姨媽控制天氣的能力也成了雞肋,她在片中更多是作為一個怪咖出現,像個女巫,但巫術其實是很多現代技術的起源,比如順風耳就是信息技術;變身術就是演繹娛樂;與小動物對話的那個小朋友就像是科學家,人們對自然不再是敬畏,而是平等對話和諧相處。

但一個集體的領導者總是沒有任何魔法天賦的人,而且最好是女性,如同外婆和米拉貝的交接。上一代童話崇尚的是醜小鴨變天鵝的奇迹,如今的潮流是普普通通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