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年華》以細膩暧昧的男女情感聞名影史,梅林茂的主題配樂同樣以優雅夢幻讓影迷銘記。而筆者想通過在電影中出現九次的主題配樂(包含在最後的變奏主題曲)為影片劇情和男女主角之間的情感和狀态進行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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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狹小的空間,鄰居們一起打牌。男女主角在公共場所與自己的伴侶一同出現,表現男女主角各自的情感狀态和社會身份。盡管是擁有擦身而過的超過普通“社交距離”的現實距離,兩人之間的倫理距離依舊疏遠。兩種距離形成張力。心理學上的私人距離 (personal distance)應該在45-120cm,或許隻有在那個時期的香港,才有可能出現這種特殊的情況。這是那個時空的特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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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麗珍獨自下樓打開水,盡管她身穿旗袍臉有化妝,但身影落寞。丈夫已經出差,她已然是獨自一人。周慕雲在受到妻子的冷落後,下樓郁悶地吃馄饨,也是“獨自一人”。二人先是一前一後出現,可是在某次卻錯身而過。蘇麗珍對頻繁下樓吃馄饨的周慕雲有些好奇,難道沒人給他煮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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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在樓下的通道相遇,他們已經是某種意義上的“熟人”。一場大雨一同淋濕了二人,象征一段婚内出軌的災難同時降臨在二人的頭上。他們狼狽地跑回樓上,他們有了共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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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初次正式約會後,為了避嫌,分開下車。周暮雲是主動的一方,他或是因為報複或是因為動心,已經對蘇麗珍主動。可是蘇麗珍不想被他人閑言碎語和道德壓力所困擾,想和周暮雲分開下車。周暮雲獨自下車,遇上了大雨,這場雨可能是他内心悲傷的外化也可能是違背道德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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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淋了大雨之後,周暮雲受涼發燒了。蘇麗珍或因為歉意或因為心疼,給他做了芝麻糊。(為了掩護,做了很多讓鄰居也吃了吃)二人的關系正式拉進。周暮雲和蘇麗珍約定,共通創作一本他想書寫的小說,他們的感情也開始被共同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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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一段因害怕外界壓力的分分合合後,二者真實地了解到雙方已經無法分開,感情進入甜蜜期。蘇麗珍看周暮雲的眼神充滿了光亮,一人寫作一人修改,一人唱戲一人傾聽。他們共同孕育着花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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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蘇麗珍夜不歸宿長期在外的情況被孫太太察覺,孫太太提示蘇麗珍身為妻子的身份。蘇麗珍和周暮雲感受到了自身行為在環境下的背德感。二人憂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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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來想去過後,原本主動靠近的周暮雲察覺到了雙方的不可能,找蘇麗珍買一張船票,決定通過自己的離開,給大家一個體面的結局。周暮雲同上次一樣,與蘇麗珍演戲告别。蘇麗珍同上次一樣,甚至比上次更痛苦地哭泣。她發覺自己更愛這個男人,卻又知曉了雙方的不可能。她理智上知道周暮雲主動離開或許是最好的結局,但她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情感。他們打了車,在第一次蘇麗珍讓周暮雲下車的地方。可是這次兩人相互依偎,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盡管我們能看到周暮雲左手無名指的婚戒的特寫。
1:29:56(變奏)
花樣年華已經逝去,那樣的感情和歲月再也不來。柬埔寨皇室與法國戴高樂的會面,代表着殖民時代的終結,大時代與私人感情一同時過境遷。周暮雲向吳哥窟的一個洞,訴說着自己的過去,那個依然逝去的、永不再來、無法遺忘的花樣年華。